「我覺得,你這好像是在要挾我。」南宮金良陰鶩地盯著顧墨之:「偏偏,我還就不吃你這一套。你們臥龍關區區幾千人跟我鬥,那不是以卵擊石?我倒是盼著他們奮不顧身地前來尋釁滋事,那樣,我上報朝廷的時候,就可以有更加合適的罪名了。」
顧墨之終於被激怒,手腕之上暗中使力,就打算孤注一擲,掙脫繩索,先出其不意鉗制南宮金良,再謀後而動,總不能讓所有弟兄受到自己牽累。
父親與沈副將糊塗,鳳蕭如何竟然也任由他們胡鬧,正中南宮金良的圈套?
他還未有所行動,就有士兵急匆匆來報:「啟稟元帥,鳳蕭夫人求見。」
南宮金良愕然轉身:「求見?」
「對,鳳蕭夫人說有要事要與元帥大人相商。」
求見而不是擅闖,南宮金良一時間有點失望。他猶自還記得那個女子令人怦然心動的萬千風華,若是被亂箭射死,還真的有點可惜。
他轉身再看一眼顧墨之:「傳!」
顧墨之暗中積蓄的內力悄悄地消散,決定先按兵不動,看看花千樹的來意。
不消片刻功夫,花千樹便乘坐軟轎,在顧家勇士的護衛之下,來到了點兵臺。
她自軟轎之上娉婷地步下來,身上自帶一種高貴之氣,令人不容小覷。
南宮金良望著她的目光有點貪婪。
花千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緩緩地掃視一週,衝著顧墨之綻放一個令他心安的笑。
第四百八十一章 帥印不見了
顧墨之望著她的陣仗,有些納悶。她一向低調,不會過分張揚,今日這般氣勢,帶著一股霸道的高雅,不知道葫蘆裡究竟賣了什麼藥。只盼望,她不會意氣用事,授人以柄。
花千樹緩緩走到南宮金良跟前,衝著他福福身子:「請恕民女身子不太方便,不能對著元帥大人行大禮。」
聲調清冷,卻又軟糯,帶著一股慵懶,南宮金良一邊提醒自己警惕,千萬不可小覷面前這個女人,另一邊,卻又不自覺地怦然心動,目光眷戀不捨。
「鳳蕭夫人這個時候求見本帥,想來是為了顧墨之而來?」
花千樹微微一笑:「正是。」
「你想讓我放過他?」
花千樹再次頷首,坦然承認:「元帥大人神機妙算。」
南宮金良「呵呵」一笑:「那你說說看,本帥為什麼要放過他?給本帥一個理由。」
花千樹不緊不慢地從懷裡摸出一卷黃綾包裹的文書:「我這裡有聖上親筆下達的任職文書,命顧墨之任臥龍關總兵一職。那麼,無論是升值,還是貶謫,罷官,都應當由聖上裁度,更遑論是殺頭?大人一口定罪,可有聖上御賜的尚方寶劍?」
南宮金良「呵呵」一笑:「這就是理由?」
花千樹理直氣壯:「對,這就是理由,大人你沒有權利擅自處置顧大人。」
周圍一片嘲諷的笑聲。
南宮金良笑得愈加放肆:「女人,就應當安心待在家裡相夫教子,不適合四處拋頭露面。鳳蕭夫人難道不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對於叛國通敵,延誤戰機的將領,本帥可以就地斬殺,以正軍威。」
花千樹扭臉詢問顧墨之:「他說的可是對的?」
顧墨之無奈點頭。
花千樹輕嘆一口氣:「我看戲文裡,斬殺官員都是需要請尚方寶劍的。」
南宮金良譏諷一笑:「婦人終究是婦人,頭髮長,見識短,本帥的九頭獅子帥印就等同於尚方寶劍。」
「九頭獅子帥印?」花千樹默然片刻,抬起頭來,耍賴道:「我等從未見過大人的帥印,哪裡知道是真是假?」
此話不假,南宮金良掛帥,抵達邊關,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