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亦或傲笑,就知道冷血已然動情,這女子定然也生的極美,至少在冷血眼中,天底下是無人越得過去了。
說來有趣,他自己在“情”字之上十分笨拙,甚至話都不怎麼會說,此刻看冷血倒是明白了起來。
他這小師弟,年紀也不過雙十,提到那位“紅葉姑娘”的時候,眼亮耳紅,道:“是紅楓的紅,楓葉的葉,她中了暑,我方才在宜州城外救下她。”
……等一下,方才?
鐵手哭笑不得,心道小師弟與大師兄一樣,一個看似無情實則多情,一個看似冷血實則熱血,動心的速度真是不遑多讓,也正因如此才易受情傷。
他溫和一笑,道:“方才聽小二說,那位紅葉姑娘面色不佳,恐怕身體有恙,可要請個大夫?”
冷血點頭,狼似的綠眸之中閃過一絲憂色,紅葉氣血不足,身體虛弱,所以才會手足冰冷,盛夏時節倒還好過,等到了冬日,恐怕會十分的難捱。
他抿了下唇,道:“她的脈息極弱,似有某種不足之症,二哥精通藥理,我正想請你去看一看。”
冷血久病成醫,不過擅長之處都在外傷,不像鐵手一般內外兼修,許多毛病都能自己開方用藥。
“二哥又不是名醫,你倒是對我信任得很。”
鐵手無奈一笑,囑咐了小二幾句,與冷血一同去見那位“紅葉姑娘”,說來他也有一點好奇,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能讓他的小師弟一見鍾情。
誰知,一到了房門外,冷血的舌頭就如同被打了一個結似的,全然不見方才的犀利,他敲了一下門,還沒說話呢,脖子就先紅了,道:“紅葉姑娘。”
隔著一扇輕薄的、雕了花的木門,裡頭傳來一聲低而誘人的輕笑,鐵手從未聽過如此美妙、如此勾人的語聲,彷彿有一片柔軟的羽毛,在心尖兒上輕輕的掃了一下,讓人身子裡一瞬間躥起一股火。
“你若不帶上姑娘二字,我就讓你進來。”
話是這麼說,可門還是開啟了。
一個紅楓一樣豔麗、多情的美人站在那兒,肌膚瑩白,紅唇香軟,眸子裡盛了一片瀲灩的水光。
鐵手呼吸一窒、心神俱震,已經無暇去看她生的是什麼模樣了,只因這美人竟無一處瑕疵,彷彿身子每一寸起伏的弧度,都在誘人去膜拜、親吻。
一瞬間,好似世上所有的光亮都不見了,叫人只能靜下心來,專注的凝視這美人絕豔的容光。
她誘人的紅唇分張,繾綣的叫冷血:“四爺...”
冷血站的直挺挺的,身子僵了半邊,血氣反而一直往上衝,對紅葉說道:“這是我二師兄,鐵手。”
鐵手的身形壯闊健碩,在他的面前,冷血都顯得有些瘦削,更何況紅葉,她豐盈的身子恐怕一隻手、一條胳膊就能托起來,不會比一片楓葉更重。
她好似才注意到鐵手這個人似的,抬了眼,盈盈的看了一眼他,眸子柔的似一泓秋水,卻顯然不如在對冷血時一般專注、一般熱情,道:“二爺。”
不知為何,鐵手在心中嘆息了一聲,無關風月之事,只是作為男子,很難對如此美人無動於衷。
他溫和一笑,目光中帶著暖意,以及他自己一無所覺旁人眼中卻是的深情,道:“我喚鐵遊夏,不必叫二爺,也跟冷血一樣,叫我一聲二哥就成了。”
鐵手身上沒有傷,不似冷血一樣,身上一直帶著腥甜的血腥氣,紅葉對他的抵抗力可要大的多。
“二哥。”
她垂下眸子,神色甚至有些端莊,卻又因眼尾飛揚的豔色更令人想入非非,尤其是她的語聲,吐息之時令人遐想,不自覺的帶了一點撩人的啞意。
鐵手有些狼狽的移開了視線,不再多看一眼。
紅葉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