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要聽你說故事呢。”
沈浪一撩衣襬,坐在荷花池的一旁,鮫人的影子在水下游動,驚動了一片霞雲似的紅鯉,它一身溼漉漉的水,伏在他膝上,渾然不在意男女大防。
他撫了下鮫人的髮絲,目光坦蕩,示意道:“讓主人家久等,似乎不太好,你還打算看下去嗎??”
熊貓兒苦笑一聲,識趣的道:“行,我懂啦!”
他驚豔於鮫人的美色,差一點一見鍾情,若非沈浪來得及時,真會深陷下去,現下名花有主只得拍了下酒葫蘆,喝了一口酒,幾個飛躍就遠去了。
一見熊貓兒離開,沈浪也鬆了口氣,用勺子攪了下還冒熱氣兒的湯羹,吹了兩下,道:“我借了朱府的小廚房,動手煮了魚羹,你吃過做熟的魚麼?”
鮫人道:“沒有,大海中沒有火焰,我怕火。”
它清麗的面龐近在咫尺,沈浪一笑,撩起一縷落在身上的、雪色的髮絲,說道:“火焰,會給人類帶來溫暖和實物,也不只是災難,要試一試嗎??”
“要,可是你還沒有回答我。”
鮫人的身上滴著水,不一會兒,就把沈浪的白衣打溼了一小半,它伏在沈浪的胸膛上,用他的衣衫拭去了水珠,張口吞下了一勺魚羹,十分鮮美。
它甩了一下魚尾,在池中濺起一大片水花。
沈浪想了一下,道:“通常而言,人不會輕易的把這個字說出口,得不到,這樣才顯得彌足珍貴。”
他的用詞十分恰當,神色也十分正經,只是耳尖燒紅了一片,就連脖頸也染上了豔色,對上鮫人探尋的、不解的目光,喉結也不自覺滾動了一下。
“你不說,我也知道。”
鮫人的思維十分直接,喜歡、厭惡是最簡單的感情,表述也趨向於直白,從不和人類一樣委婉。
它掀開溼透的衣裙,天青色的魚尾一動,隱約化出了雙腿的輪廓,就在方才,得到了命定之人的回應,魚尾中忽的一陣灼熱,已經可以轉化為腿。
“我……”
沈浪呼吸一窒,被鮫人大膽的舉動驚住了。
他以為自己是一個正人君子,可如今看來,似乎有些高估,那一條魚尾,每一片鱗片都閃爍有貝母的光澤,修長而柔韌,竟也讓他覺得十分動人。
尤其是現在,鱗片一點、一點的化作星塵消失不見,露出女子光潔瑩潤的肌膚,一雙曲線動人的長腿,沒有任何遮掩,就這麼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鮫人道:“你看,你一定想過要回應我了。”
它的赤足踩過水麵,足趾晶瑩,染瞭如尾鰭一樣的豔色,腳踝纖細,足弓可見一絲淡青的玉脈。
沈浪的呼吸快了一拍,他飛速閉上眼,在心中唸了一句“非禮勿視”,譴責自己不是個正人君子。
“你閉上眼做什麼?”
鮫人一雙手雪白而柔軟,如盛放的百合,捉住沈浪的一隻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心口,道:“你看一看,我不信你一點都不喜歡,他們都說我很美麗。”
沈浪緩緩睜開眼,不得不承認他也在心動。
這隻鮫人,分明是海中的女王,眉目之中卻時時帶有一抹憂色,它不像朱大小姐一樣嬌縱,尊貴的出身帶給她的,只有柔婉的性子,動人的優雅。
不客氣的說,她是他想象之中的夢中情人。
鮫人對他一笑,它一直清冷的不近人情,難得這麼一笑,有如薄冰消融,道:“得不到命定之人的愛,鮫人就會化作海上的泡沫,別讓我消失好嗎?”
沈浪的目光一凝,道:“會化作海上的泡沫?”
“永生之海的傳說中,有一隻鮫人愛上人類,化出了雙腿,可她的心上人卻娶了另一個女子。”
鮫人回憶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