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是一位側妃?”
她的神色冷淡了一些,淡金色的日光落在如玉的肌膚上,更是高潔如月,令人不敢攀折,段正淳見此,只能閉口不言。
赴宴之前,段正淳喚來一位家臣,正是朱丹臣,他道:“朱兄弟,鳳鳥風波還沒有完全過去,眾口鑠金,總有歹人蠢蠢欲動,就勞煩你護衛鴻鵠姑娘的周全。”
“王爺放心,屬下必定不負您所託。”
朱丹臣認真的應了一聲,待段正淳離開之後,他自書生廣袖之中,取出了一副紙筆,在鴻鵠所居的廂房之外落筆作畫。
他溫文爾雅,頗有儒風,平日詩詞書畫都有涉獵,此刻運筆如龍,下筆有如神助,筆下畫的正是一副《鳳棲梧桐圖。
不多時,迴廊處拐過來一個小廝,見了朱丹臣先行了一禮,見道:“朱先生。”
朱丹臣見他手中端著托盤,其上扣著四五個碟子,隱約可以嗅到一點甜香,不由奇怪的道:“這是什麼,誰叫你來的?”
小廝叫苦不迭,忙道:“這是廚房準備給姑娘的飯食,已換過三次了,還不知這一次是否合姑娘口味……朱先生,先前都是小王爺送進去,這一次是您接了班?”
朱丹臣忍不住一笑,他內力深厚,嗅覺也不錯,這一會兒已經把托盤上的菜色猜了個七七八八,道:“小王爺的典籍讀去了哪裡,她怎麼會吃這些野菜白肉?”
鴻鵠是凰鳥,一如莊子所云,非梧桐不止,非練實不食,非醴泉不飲,想來正是如此,無論王府的廚房送來了多少種清甜的飯食,她也只是婉拒,一口也不動。
不過,這個季節竹實著實不太好找。
他搖了搖頭,示意的對小廝道:“交給我吧,之後的飯食就不用再送來了。”
“是,朱先生,那小的就勞煩您了。”
小廝不明就裡,將飯食一併交給了朱丹臣就準備離去,走之前,忽的看到了他沒畫完的鳳棲梧桐圖,忍不住呆了一下。
朱丹臣平日不畫美人圖,可見了鴻鵠的容光,也忍不住想一繪風姿,可惜他昨晚一夜未睡,也落不下一筆,只覺得世上沒有丹青妙手,繪的出凰鳥的半分風儀。
這時在鴻鵠的門外,不知為何竟能落得下筆,不過一時三刻,就勾勒出了一棵巨大的梧桐木,並一個朦朦朧朧的身形。
“有形而無神,有神而無形,苦哉。”
小廝離去,朱丹臣亦收起了畫卷,不再執著于丹青,盡職守衛在門外,沒過多久,忽的瞧見一個人影遠遠的奔了過來。
“使筆的!使筆的!鴻鵠姑娘在麼!”
這人影乃是一個滿腮虯髯的大漢,神態威猛,手中一對大斧系以純鋼打就,甚是沉重,叫道:“前廳出事啦,快過來!”
朱丹臣心上一驚,只因這大漢不是別人,正是段正淳四大家臣之一的古篤誠。
“咱們本在外院守著,不知為何聽見裡頭打了起來,世子爺好像還受了傷。”
古篤誠神色焦急,說道:“我本想進去看一看,誰成想王府裡竟然闖進來兩個女人,還是……還是咱們王爺的女人,我攔不得她,卻瞧見她們後頭還跟著人呢!”
朱丹臣一聽,就知道是他家王爺從前的風流債了,忙道:“是什麼人?可是尾隨兩位夫人而來?王爺現下怎麼樣了?”
“不是尾隨,就是那兩個女子請來對付王妃和世子爺的,恐怕會有些麻煩。”
古篤誠抹了把臉,道:“有一個大鬍子我不識得,另外兩個卻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四大惡人的老三和老四,我調了兵就來尋你,另請鴻鵠姑娘看看世子的傷。”
他話音剛落,門忽的一下開了,鴻鵠輕盈的一躍而出,問道:“段譽受傷了?”
古篤誠點了下頭,道:“聽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