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少爺對美人多有幾分忍讓,對男子卻沒這個特權,小心翼翼的道:“再說了,少爺為了詩會,封了三條街來待客,只有拿了請柬才能進。”
這三條街,是接待尋常人的去處,一如元宵燈會,再過一條小巷,才是接待達官顯貴、美人才子的別院,與別處不同。
少女似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彎了彎眸子笑了一下,小廝忍不住晃了下神。
“我怕我的貓會生氣,再說我又不是沒有請柬,還是你家少爺親自送來的。”
她變戲法似的一翻雪白的手掌,錯開的指間,正是兩張華美的請柬,道:“告訴韓遲,我既然應下了,就不會失約。”
小廝不甘心,還想再說些什麼,卻不防一個冷峻的身形擋在了他的面前,殺神似的,在他三步之內就忍不住軟了手腳。
“…………懂了,小的都、都聽您的。”
小廝嚇了一跳,終於明白了為何少爺對美人思之如狂,卻不敢親自來接她了。
不多時,十九與卡盧比到達了長街。
長明燈升上夜空,化作了天河之中的星子,十里長街繁榮,不遠處就是雅緻的亭臺,以及一眾文人可留下詩作的小閣。
任誰也想不到,這偌大一個詩會,竟是在三條長街,並一處別院之中舉辦的。
“這哪裡是詩會,分明是燈會才對。”
十九明亮的眸子睜的圓溜溜的,輕輕的踮起了腳尖,望了一眼泛舟湖上的幾個閨閣女子,親身感受到了何為大唐盛世。
大貓悄無聲息的走在她身旁,常年生活在地下洞穴,卡盧比對地上世界的認知十分貧乏,聽到這兒,重複道:“燈會?”
似乎是不太明白這個名詞的含義。
“是中原的一種習俗,說夜市也差不多,無非是觀賞花燈,把臂同遊罷了。”
十九思忖了一下,道:“總之,是未婚的男子、女子相識、相知的好去處。”
說到這裡,她的眸子一轉,算是明白了韓長明這塊狗皮膏藥,到底花了多少心思撩妹,這一夜的花銷簡直是天文數字。
十里長街,每一個小販、每一隻花燈無不是人精心佈置,入口處有一男一女兩個會武的年輕人,並一排權貴私宅護衛。
這二人身前,是兩個頗高的木架,一個掛滿了彩繪的面具,一個系滿了紅繩,看起來很是有趣,也不知道是作何用處。
“姑娘問得好,這面具麼,是為未出閣的女郎所準備的,一來辨別身份,避免冒犯有夫之婦,這二來麼,女子矜持……”
那男子心臟一跳,解釋道:“至於紅線,則是為未婚的男子所準備的,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就以紅線繫結情緣。”
中原的求親……實在是有一些複雜。
卡盧比這幾日,已經聽到了許多討女子歡心的方式,求親也有很多說法,和跋汗相差甚遠,也讓他更加不好送出明珠。
他的薄唇抿起來,區別開耳中面具碰撞的聲響,取下了一根紅繩,收在手中。
“這種說法倒是有趣,來一隻面具!”
十九取了一隻彩繪的面具,笑吟吟的扣在臉上,她的話音剛落,忽的聽到了一陣馬蹄聲,而後是一個女子冰冷的嗓音。
“韓家不愧是百年的世家,竟捨得這樣多的銀兩,封了三條街來辦個詩會。”
十九轉過了身,就見一紅衣女郎自馬上縱身一躍,英氣灑脫不似尋常女子,她回身掀開轎簾,又扶下一個俊秀的男子。
這女子英姿颯爽、風采不俗,不像是閨閣裡嬌柔的姑娘,倒像是位馳騁沙場的女將軍,她“咦”了一聲,問:“那是誰?”
“姑娘有所不知,那是何夫人,也是天策府的一位女將軍,是金城出了名的奇女子,她出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