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鬼嘻嘻一笑,深藏功與名。
它可不是老古董,與時俱進的骰子鬼對人性最瞭解不過,任務者多少都有點精神問題,束縛、捆綁才最能勾動其**。
而此時,太原客棧的廂房之中,扮做俏書生的寇仲在軟榻上輾轉難眠,他摸了下胸口,艱難的按下了額角迸起的青筋。
“……吃得苦中苦,方可為人上人。”
“……成大事者,怎可拘泥於小節?”
寇仲捏緊了拳頭,額上滲出了一片薄汗,只見他輕軟的中衣之下,胸肌並腰身處都綁了麻繩,特意勒出了飽滿的形狀。
細細算來,他混入婠綰一行人中已有數日,捏著鼻子忍了一路,連香體丸都吃了,未成想還要學如何將自己捆綁誘人。
若非已至太原,再生事端會引起陰葵派的注意,寇仲定然要掀了客棧打出去。
他睡不踏實,翻來覆去的忍耐自己不要扯斷繩索,一旁的小公子聽了半夜,終於忍不住披著衣裳起身,跑來敲他的門。
寇仲臉色很差,好在他還記得自己弱柳扶風的書生人設,“嚶嚀”了一聲,這才開啟房門,居高臨下的問:“你幹什麼?”
小公子“噓”了一聲,從門縫裡擠進來又帶上門,這才道:“書生哥哥,你再不睡要生出黑眼圈的,貴人瞧見不喜歡。”
他自衣衫裡摸出一盒軟膏,放在寇仲手上,柔聲道:“喏,這是安眠用的,在太陽穴塗一點,不過要少用,這方子是花樓裡出來的,多少有一些催情的效用。”
寇仲一臉複雜,沒有想到青樓裡還有男人,只得說道:“……我真是謝謝你了。”
小公子柔柔一笑,羞澀道:“不必客氣,咱們也算同氣連枝,別輸給慈航靜齋才好,哥哥天姿國色,可是壓軸戲呢。”
“天姿國色”的寇仲一口老血,吐不出來咽不回去,他看了一眼小公子,發覺小少年眼波流轉、體態風流,自在的像只小兔子,不由問道:“你身上綁繩子了沒?”
小兔子含羞帶怯,道:“綁了呀,只是和書生哥哥不太一樣,我們這樣身體單薄的少年,用的是絲綢緞帶,最襯面板奶白,勾人憐惜,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寇仲本也該用這樣的緞帶,不過他身體強健,因而與黑衣青年一樣,用的是粗糙些的麻繩,勒入緊實的肌肉之時,就像被捆縛的豹子,最是讓人有凌虐感不過。
“在這種方面,她們倒是很有研究。”
寇仲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怎麼聽怎麼寫著“記仇”二字,道:“不愧是魔門。”
這幾日來,陳婆婆為了磨一磨他的性子,男德讓寇仲抄了八遍,他一閉眼就是三從四德,睜開眼臂上還有一顆守宮砂。
堂堂少帥,一方豪雄,不要面子的。
翌日一早,陳婆婆一如往常,將寇仲扮作的俏書生在內的六個美人叫起來,先是檢驗了一番守宮砂,然後去請江師姐。
“這一次要侍奉的,是一位血脈尊貴的大人,若是有誰出了岔子,陰葵派的手段絕對會讓他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江師姐語焉不詳,沒有將鳳鳥的身份對幾人說明,不是任何一個男子,都能接受自己服侍的物件並非人類,況且鳳鳥已經化作人形,沒必要再特意告知這一點。
她的目光如一道冷電,令幾個柔弱的小美人兒不敢與其對視,紛紛低下頭去。
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江師姐放完了冷氣,陳婆婆拎著帕子上前,道:“江姑娘放心,老身教出的美人自有分寸。”
她笑容慈祥,溫和道:“憑諸位的姿色手段,總有一兩人能得貴人的青睞,介時……可不要忘記送你上青雲的陰葵派。”
美人兒們風情各異,皆應道:“是。”
寇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