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之上,皓月當空,看不見一絲雲霧。
剔透的琉璃瓦上映出了一片冰冷的月色,西門吹雪握著他的劍,神色冷的就像是一塊寒冰。
當世兩大劍客的決戰,可以說是所有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一場對決,據說,江湖上已經有人肯以五萬兩銀子的高價來買一條觀戰資格的緞帶。
可是現在,決鬥的一方雙目緊閉、生死不明的倒在了地上,竟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冒牌貨!
“熱氣兒都散了,果然是冒牌貨,為這麼個東西花幾萬兩銀子,這些傢伙真是虧大發了。”
司空摘星取下緞帶,隨手在半空中拋了拋,視線掠過了一眾武林人士,意味不明的揚了揚眉。
不是所有人都會按規矩辦事。
太和殿外的觀戰者足有十人之多,每個人的手臂上都捆了一條價值連城的緞帶,而且大半都蒙了面做了偽裝,顯然是不想叫人認出來。
古松居士同老實和尚站在一處,見此情景不由搖了搖頭,嘆息到:“荒謬至極,荒謬至極啊!”
他的話音未落,高處的西門吹雪似是想到了什麼,將目光看向陸小鳳離去的方向,忽的一個閃身,躍過一旁“葉孤城”的屍體,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這一走,太和殿下觀戰的武林人士之中,伴隨著低聲的交談立時就傳來了一個蘊怒的冷哼。
“不錯,後生可畏啊,真真是後生可畏啊!”
其中一位蒙面老者目露冷色,蒼老的手背青筋畢露,夜色也遮不住那豺狼一樣的目光,他環視一週,緩緩的道:“老夫縱橫江湖數十載有餘,不想今日竟也做了一回冤大頭!有意思,真有意思。”
決戰的雙方一個以替身赴約,一個徑直離去,叫眾人幾萬兩銀子白白的打了水漂,哪怕眾人位高權重,以多年積累的身家也不免會覺得肉痛。
更何況,能進入太和殿觀戰之人,哪怕是為了面子不曾對外表明身份,可江湖上誰有這個資格,大家心中也都有數,這幾個人,哪個不是武林之中有名的泰山北斗?被如此戲耍未免太過分了些。
眼見眾人心中生出怨氣,老實和尚連忙打了個圓場,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諸位施主不要心急,我觀此事必有蹊蹺,不如再等片刻如何?”
出言老者一看是老實和尚,倒也沒有遷怒於他,只是冷哼一聲,道:“老夫就知道,凡事一旦與陸小鳳沾了關係,就不能以常理論斷,說罷,他又幹了什麼,讓老夫三更半夜花錢在這喝西北風。”
“啊這,貧僧也不是很瞭解內情,不過......”
老實和尚撓了撓頭,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聽的奉旨巡查的幾名大內高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怕有人心生不滿,暴起傷人。
要知道,這些人雖是武林名宿,卻不全是白道上的人物,有金盆洗手的綠林大盜,也有身背重案的殺手罪犯,性情喜怒無常,不知會做出什麼來。
果然,老實和尚阿巴阿巴說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就有幾人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來,幾萬兩銀子不是小事,其中一人提議道:“到底二人發生了何事,我等也追去一探究竟,不就知道了?”
“是極!總不能叫老夫幾萬兩銀子打了水漂!”
“不錯,這位兄臺言之有理,更何況葉城主如今下落不明,若在中原出了事,白雲城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為了中原武林,我等也要去一探究竟。”
眼見這群武林人士準備一探禁宮,絲毫不把當今天子放在眼中,彷彿皇宮大內就是他們家後花園一樣來去自如,受命維持秩序的幾個大內高手心生警惕,一個個已經在暗中戒備起來,絕不肯讓眾人探查皇宮,否則無論誰都絕對死罪難逃。
“各位,允許西門吹雪與葉孤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