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道歉?”
紅葉捧起了他的臉龐,她的手雪白而柔軟,只是氣血不足、冰的嚇人,紅唇香軟、嬌豔欲滴,眸中有豔麗的血色,濃麗的如一片鮮血染紅的楓葉。
她看著他,專注而熱烈,問道:“你救了我,對我做任何事都是應當的,我要報答你,不是麼?”
或許是吃過了藥,她的熱症消的很快,身上也有力氣了,從冷血懷中起身時,面色也嬌豔起來。
冷血的臉很紅,他從未和女子如此親近過,尤其是紅葉這樣絕色的美人,此時此刻,他的冷漠他所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堅冰,都化作了一腔春水。
他冷峻的臉上,竟也有了一絲柔和的神色,彷彿百鍊鋼化作繞指柔一般,道:“我不要你報答。”
“真的麼?”
紅葉掩面一笑,她的眼眸波光流轉,映出一抹豔麗的血光,紅唇中的吐息冷的嚇人,似乎帶有一股誘人的甜香,正因這冷意,她的美也陰森森的。
這個陰森森的美人撩起一縷髮絲,抬起眼,笑吟吟的點了下男人冷硬的胸膛,他發誓,她一定知道自己很美,美到能夠顛倒是非,所以才會似笑非笑的說出這句話來:“你騙人,男人都喜歡騙人。”
冷血不敢看她,他的目光落下去,定格在那隻冰冷的、雪白的手掌上,它的每一寸弧度都是如此的柔軟,指尖彷彿還帶著血液的腥甜,就是太冷。
他抿了下薄唇,濃密的眼睫垂了下來,遮住了那雙碧綠的狼似的眸子,道:“……我沒有騙人。”
見冷血反駁的那麼認真,美人一怔,隨即彎而黑的眉上都染上了笑意,反問道:“你叫冷血,不是麼?可你的血明明是熱的,還很甜,算不算騙人。”
這是歪理,不過冷血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這樣的美人合該無理取鬧,反正無論做錯了什麼事,只要看一看她的臉,就算是天大的錯也都會被原諒。
她下了軟榻,反過來扶著冷血,一點也看不出虛弱的模樣了,道:“你把衣裳脫下來,好不好?”
冷血:“……”
他緊張又迷茫的想,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他小半個月沒有沐浴了,身上滿是塵土,還有兩道看起來很駭人的傷,一直滲血沒有癒合,他的身體並不漂亮,肌肉勁瘦有力,傷疤卻多的嚇人。
紅葉在他的耳邊吹氣,明明正值盛夏,她的氣息卻冷的像冰,有些擔憂的道:“讓我看一看傷勢,可不可以?你受傷了,我吃不到真的很難過。”
冷血是一個男人,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而天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面對這種請求無動於衷,尤其對方還是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兒。
他的呼吸急促了一點,有些窘迫的別過頭,冷峻的面頰上染上了淡淡的紅,道:“我上過藥了。”
美人權當聽不到,冰冷的手扯開衣襟,露出皮肉翻卷的傷口,看得出來冷血傷的不輕,若非傷處險之又險的錯開心臟,估計現在已經是荒冢一座。
她的目光變了,仍是專注而熱烈,卻並不是一個女人在看一個男人,而是捕食者在看她的獵物。
太美味了,一點點血怎麼夠?飢餓讓她的腸胃如刀割一樣痛,只有面前這個人,這具勁瘦且美味的軀體,吃掉他的血肉才能撫慰她無止境的食慾。
冷血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危機。
他的直覺比眼睛、比耳朵更加準確,像是荒原中的野獸一樣,而獸類對危機的感知是最敏感的。
可在這種時候,他根本沒法分辨,這危機是來自於何處,或者說它到底是不是另一種“危機”。
在血液的芬芳之中,紅葉的指尖用了點力,她的紅唇一點、一點的湊近,彷彿被迷惑了似的想要親吻他的傷處,可是很快,房貸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