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張員外的老母麼?他幾個月前還給壽終正寢的老母辦了白事,真真是晦氣的啊!!”
“還有她!這綠竹姑娘,不就是和人私通,還逼女兒嫁給張員外做小妾的毒婦嗎?怎麼是她!”
一個文人是十隻鴨子,一群文人,那就是數不清的鴨子,一聽見妖奴的質問,立刻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頓時唾沫橫飛,開始對幾人口誅筆伐。
“你……還有你,旁的就算了,素心姑娘,你竟然是一個男子,還、還是個年過半百的老翁!!”
十來個嫖客痛心疾首,長吁短嘆,一副在下吃了大虧的模樣,不齒的嘴臉,令無情在心中冷笑。
這幾人眼下青黑,有腎水不足之相,有些更是破口大罵,口無遮攔,想也知道他們與妖奴是什麼關係,其中幾人甚至已有妻兒,都不是什麼好人。
在一種憤聲之中,紅葉做出結論,道:“從他處竊來的美麗,本就不可能留存長久,難道不是麼?”
她抬起明媚的眼眸,看向一眾文人才子,幽幽的道:“怎麼說,諸位也為她們的美麗而奉獻過,如今見了本來的容貌,就不作畫一幅,留個紀念麼?”
一聽到這句話,4870驚呆了,道:“奪筍啊!”
果然,一眾客人也驚呆了,其中幾個氣的吐了一口血,對天大叫,道:“殺人誅心,殺人誅心吶!”
一旁的同窗將他們扶住,這幾十人中,還有十來個一直不曾開口,他們與同窗來此,只是為了參與文鬥,不曾沾花惹草,所以除了驚訝並不害怕。
在一片紛飛的紅楓之中,有人摺扇一開,詩興大發,一邊向紅葉投來傾慕的視線,一邊吟道:“今日卻成鸞鳳友,方知紅葉是良媒,哈哈,是良媒。”
紅葉一抬手,一片豔麗的紅楓飛射而出,險險擦過幾人的脖頸,劃出一道血痕,釘在了橫樑上。
無情的耳尖動了一下,聽到了腳步聲,他抬起一雙冷的駭人的眸子,沒什麼表情的瞧過去,對眾人道:“這幾個女子,身上都有一種特殊的毒,諸位常與其廝混,莫非這幾日沒覺得身上不舒服麼?!”
他這麼一說,立刻有幾個人反應過來,驚疑不定的互相驗證——這是必然的,在交合之中失去生氣,身體自然就不行了,會有大大小小的毛病。
無情坐在輪椅上,道:“在下倒有一個法子。”
他指了下門外,神色淡漠,道:“諸位立刻疾奔出去,出汗之時,自會將毒性自體內逼出,平日再吃些補血益氣的方子,也就沒有大礙了,可一旦拖得久了,毒性發作,便是華佗再世,也救不得了。”
這話一出,眾人一時間大喜過望:“真的嗎?!”
無情一頷首,蒼勁的指節點了下扶手,道:“想要活命,就要看你們跑得夠不夠快,賣不賣力了。”
紅葉一拂袖,狂風大作,露出了一地的白骨。
眾人一見,哪怕日日花天酒地,身子虛到一雙腿在打顫,也立刻跑動了起來,卻不知暖香閣的妖奴身有劇毒是假,要他們撒腿逃跑不被俘虜是真。
“無情大爺開口,想必是真的,咱們快些跑動起來,先離開此地再說,性命要緊,性命要緊啊!”
“諸位同窗,這暖香閣實在可惡,竟用這異香佐以妖術害人,幸虧有無情大爺對外揭露,待咱們祛除了毒素之後,一定要廣而告之,批判一番!!”
說罷,一群書生利落的拎起衣袍,跑不見了。
待最後一個人影消失不見,一縷異香傳來,被楓樹封死的樓梯之上,忽的落下了一個影子,藻綠色的髮絲纏在身上,露出一雙狐狸似的細長眸子。
“紅葉大人,您言而無信是要與在下為敵了。”
返魂香的臉色比紙還要白,這一次,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