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半分訊息。”
小皇帝移開了視線,王安已經跟了他十幾年,他實在不願見到他的屍體,可他知道,魚家兄弟的劍下絕不會留下活口。
很快,魚家兄弟悄無聲息的收走了王安與南平王世子的屍體,而陰影之中,也走出了一個白衣人,也是方才出劍之人。
他很英俊、也很年輕,絕不超過三十歲,氣勢孤傲的如同一把出鞘的劍,目若寒星,劍眉薄唇,面龐亦沒有一絲血色。
小皇帝的心“砰”的跳了一下,若非此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子,還真符合他對於心上人的審美孤傲淡漠的雪衣美人。
可惜,“美人”卻是王安船上的螞蚱。
“一劍西來,天外飛仙,如此劍術世所罕見,只可惜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小皇帝眼巴巴的看著葉孤城,他貴為天子,第一次接觸到真正孤傲、淡漠的美人,全然不將他放在眼中,心中不由更生出幾分好感,嘆息道:“葉城主,久仰。”
與此同時,在他心中顏控和理智反覆橫跳,哪怕一切都表明,葉孤城與南王密謀篡位,可還有一個聲音在他心中吶喊。
是啊、是啊,葉孤城是來殺你、來謀奪你的皇位的叛臣賊子,可是他真好看!
小皇帝:“…………”
葉孤城冰冷的目光看了過去,很快又移開,面無表情道:“可惜,你不用劍。”
他說這句話時,視線正鎖定在“龍”的身上,並非是對小皇帝所說,方才接下他那一劍、救下魚家兄弟的,也正是“龍”。
一隻仿若白玉雕琢而成的龍爪,在電光石火之間抓住了他的劍鋒,劍刃擦過其上細膩而晶瑩的鱗片,摩擦出一片火星。
“我不用劍,你的對手也並不是我。”
白龍的眸子波光粼粼,語聲溫雅的不像能接下葉孤城一劍的強者,反而溫柔和煦的宛若春風,說道:“你也是叛黨麼?”
他看的清清楚楚,葉孤城的狀態似乎有一些不對,那蒼白勁瘦的肢體上,正纏繞著不詳的赤色妖氣,那是“猙”的妖氣。
葉孤城蒼白的唇動了動,一言不發。
小皇帝凝視著他英俊的臉,認真的搖了搖頭,道:“…葉城主生性孤傲高潔,又怎麼會與閹人和叛黨等人同流合汙呢?”
葉孤城殺意未散盡的看了他一眼。
小皇帝:“…………”
小皇帝堅強的糾正措辭:“…就算暫且妥協於賊人,也不能叫做同流合汙,憑空汙人清白,葉城主定然是有大苦衷的。”
葉孤城臉色蒼白,寒星一樣的眸子凝視著白龍,說道:“世上無人可威脅我。”
他這句話,顯然是打破了小皇帝為他尋找的藉口和臺階,南王世子一死,紫禁之巔的決戰無論生死,他皆是窮途末路。
小皇帝氣的差點當場一口氣厥過去。
他平復心緒,目光清明的道:“…聽聞白雲城乃是臨海之都,四通八達,很是富庶,想必城主平日是不缺黃白之物的。”
“至於美色,非朕妄言,以白雲城主之家世武學、姿容風采,何患無美人投懷送抱?想必南王也不是以美色打動城主,既然不為名利美色,城主又為何謀反?”
葉孤城一言不發,漆黑的髮絲垂落在雪色的衣衫上,亦襯得他的臉色愈發的蒼白了,不是平日裡白玉雪色般的色澤,而是近乎受了重傷一般的慘白,很是駭人。
他的視線定格在白龍的身上,似乎有一些不解,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異色。
白龍纖長的眼睫眨了眨,被髮絲遮住的清俊面龐一轉,對上他看似冰冷、實則炙熱的視線,不由怔了一下,對他一笑。
葉孤城性情孤傲冷漠,與西門吹雪一般無二,珠冠為檀香木,衣衫永遠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