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的的瞎子,老夫雖愛財,卻不能把女兒往火坑裡推,若非如此,某還真想和花家攀一門親。”
官員自問聲若蚊吶,其實習武之人聽的清清楚楚,尤其是花如令,只見他面上笑意稍緩,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那官員。
宋問草素有神針之名,在杏林之中頗有幾分名聲,正坐在花如令下首,見此不由道:“花堡主,在下近年來醫術又有寸進,壽宴之後,不若為七公子瞧一瞧?”
花如令嘆了口氣,幽幽的道:“多謝宋神醫了,不過小兒的眼睛乃是陳年的舊疾,多年來一直藥石無靈,就是隱居的張簡齋大夫也……老夫早已不抱有希望了。”
宋問草眼中精光一閃,假作抱歉的拱了拱手,道:“是我莽撞了,不該在壽宴上提起這一樁,還請花堡主原諒一二。”
花如令擺了擺手,繼續應付賓客。
壽宴之上,觥籌交錯,江湖俠客與富商巨賈舉杯對飲,賓客的祝賀之詞變著花樣兒的來,沒有人會在這大喜的日子找晦氣,烏大俠之死彷彿不曾掀起半分波瀾。
當財富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也能令其他人肅然起敬,而花如令,就是如此。
壽宴正熱鬧,紅毯之上忽的踏上了一隻雪白的腳,那是一隻女子的玉足,纖細雪白、玲瓏可愛,腳踝上還繫著一隻精緻的銀色鈴鐺,走起路來,叮噹叮噹的響。
在動人的胡絃聲中,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女,穿著輕薄的紅色紗衣,跳著一支輕快的舞,出現在了一眾賓客的眼中。
她戴著一頂鑲金綴銀的小帽,一根翠羽豎在其中,長髮編成了一根一根的小辮子,每一根都綴著一顆珍珠,跳起舞來纏在雪白的頸子上,靈動的像是一隻小鹿。
花如令額上的冷汗冒了出來,下意識看向堂下的金九齡,只因他認得出,那是瀚海國的裝束,這女子,是瀚海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