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又是何意,與他有何關係。
老闆見他一言不發,以為自己戳中了異族人的痛腳,忙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鄰里八卦一下,客官千萬別往心裡去,您先坐,十九姑娘一會就回來。”
跋汗青年垂下了赤色的眸子,手中反覆摩挲著一對白色的貝珠,一個月後,少女要回到妖族幻境之中,再無相見之時。
每一刻都如此珍貴,他實在不捨得。
卡盧比形容俊美、氣質冷漠,若是換做平時,他坐在某一處定然從早到晚都沒有人敢招惹,可他眼上的白綾卻遮去了一絲冰冷之意,不多時,就有人湊了過來。
“小後生,你和小十九可說過親了?”
一箇中年女子的嗓音在卡盧比的身旁響起,她的身上有豆花的味道,是十九經常買給他的那一種,如果不是時常處在磨豆花的磨附近,味道不會這麼久還存在。
那女子嗓音尖了一點,態度卻很是友好,對卡盧比道:“你那情緣生的花骨朵一樣,小後生倒是很有自信,就不怕她跟漂亮男人跑了,難道是訂過親了不成?”
卡盧比的心口上被插了一箭,但卻仍舊保持著冰冷淡漠的神色,道:“不曾。”
“沒訂親這麼勞心勞力的照顧你,圖你沒錢、圖你沒房、圖你不懂中原話?”
女子一臉匪夷所思,心道:“十九姑娘瞎了不成,天下俊俏男子千千萬,為何偏偏看上一個鋸了嘴的葫蘆,還不如選個知冷知熱會疼人的,還不用照顧病人。”
卡盧比:“…………”
他感覺胸口上插滿了鋒銳的長箭,每一支箭都準確無誤的戳在心上,絲絲縷縷的痛意順著血液,流淌到他的四肢百骸。
“小後生,不是我說,這麼好的情緣不趕緊定親,你等大家夥兒挖牆腳呢?”
女子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你要是圖她美色,只想玩玩不想娶她,那你可就不是人了啊,我看人家小姑娘天天來我這買豆花,回回起大早,要最熱乎豆花小魚乾,可見對你一片痴心,你不要……”
她說了那麼多,卡盧比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其他人都不懂,他的神明根本不在意男女之情,她也……並非心繫於他。
唯獨有一句,卡盧比想要回答,他站起身,彎刀磕在桌子上一聲悶響,高大的異族青年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會娶她。”
求親之禮,需要忠貞的大雁一對。
金城與定州皆臨近大漠,禿鷲、麻雀之類的鳥兒倒是不少,著實沒聽說過有誰在野外見過大雁,尤其還是定情的鴻雁。
若是秦嶺一帶,鴻雁倒是很常見,這定州麼,多是用白鵝代替大雁,卡盧比就是跑遍野外,也只能捉回一對野生白鵝。
於是,十九抓藥回來,就發覺自己的房間裡多出了兩隻胖乎乎的大白鵝,以及一隻寸步不離的守在大白鵝旁的大貓貓。
“近日的飲食確實清淡了一點,可你的眼睛還在用藥,不能吃薑蒜和肉類。”
十九奇怪的看了一眼新食材,被它滿口的利齒嚇了一跳,她對鵝的印象完全停留在“鵝鵝鵝,曲項向天歌”裡,還沒見過活的大白鵝,尤其是鵝仗喵勢的大白鵝。
卡盧比的神色似乎有一瞬間的變化。
“不過……如果你實在想吃的話,可以燉兩條腿,而且不能放太重的調味料。”
十九妥協了,劍三世界只有情緣沒有結婚,她連大唐的成婚流程都不知道,更別提定州一帶用白鵝代替大雁的風俗了。
卡盧比:“…………”
他的指尖蜷了蜷,聽到那隻名為4870的胖橘貓流著口水,喵嗚喵嗚的對著少女叫,一轉眼就讓她答應了晚餐吃紅燒鵝。
“十九,它不是食材。”
終於,在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