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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落櫻吹雪(十四)

佳人,如此曼妙動人之歌舞,若是不懂欣賞,豈不可惜!”

“季兄”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當著眾人之前被下了面子,讓他也十分氣憤,不由道:“不過是西域的胡旋舞罷了!再是曼妙動人,又豈能及得上盛唐楊妃?若論婀娜之姿,我中原歌舞更是猶有勝之!”

4870一臉愕然:“這是個憤青啊。”

十九的指上捏著一隻白瓷茶盞,瀲灩的眸光之中,忽的現出了一抹了然之色。

這被稱為“張兄”的賓客前後言行如此不一,自然是有原因的,他的身上正纏著一縷淡紫色的妖氣,心智已然被/操控了。

她早該想到的,魍魎之匣不在鐵鞋大盜的手中,還能在哪?自然是被鐵鞋送予了他的女兒,瀚海國的孔雀王妃的手中。

而孔雀王妃,正是方才驚豔一舞的紅衣裳少女,聽到“季兄”的話,她明媚的眸子裡微不可察的閃過了一絲戾色,嬌美的面孔仍是笑吟吟的,好似一點也不生氣。

少女轉了轉眼珠,腳踝上的銀鈴鐺叮叮噹噹的響個不停,道:“這位公子真是好眼力,妾身跳的正是西域的胡旋舞。”

伴隨著她嬌柔的語聲,一縷淡紫色的妖氣自鈴鐺裡逸散出來,悄無聲息的順著冰冷的地面,蛇似的游到“季兄”的足下。

“季兄”脊背一冷,端了酒杯想暖一暖身子,而就在妖氣即將纏上他身軀的那一瞬,一縷淡雅的香風拂過他的鼻端,粉白色的櫻花綻放,將妖氣消弭於無形之中。

少女驚訝的“咦”了一聲,不明白萬無一失的妖氣為何會突然失效,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季兄”,想要看出個所以然來。

“季兄”冷哼一聲,道:“姑娘自重,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盯著一名男子,恐怕不太好吧,況且你那胡旋舞,也就只有張兄這等眼瞎之人,才會覺得曼妙動人了。”

張兄勃然大怒,剛要發作,就被那紅衣少女制止了,她不過十八/九歲,雖已嫁了人,卻仍是一派天真浪漫的少女作態。

見“季兄”如此不識好歹,她明媚的眼波一轉,笑吟吟的望了一眼主位上的花如令,道:“花堡主六十大壽,想必壽宴上必然準備了中原的歌舞,既然公子如此篤定,不若叫小女子開開眼界,可好呀?”

大壽之筵,瀚海國王妃不顧身份,亦不顧及花家的處境,公然獻上一舞,堂中還上演了一出鬧劇,花如令的臉色,又豈止是鐵青可以形容,簡直是勃然大怒了。

況且,紅衣少女雖有心挑釁,舞姿卻著實是天下一絕,甚至勝過宮中舞娘,至少花如令平生所見的女子之中,再沒有一個,能夠跳出這如火焰一般熱烈的舞蹈。

花如令的神情有些莫測,居高臨下的看著那紅衣裳的少女,原本溫和的、慈祥的眼眸中亦現出一絲富商巨賈的威嚴來。

他放下了酒杯,淡淡的道:“遠來即是客,王妃既是來為在下祝壽的,不若就先落座吧,不要壞了大家共飲的興致。”

壽宴的主人一開口,一眾賓客紛紛稱是,花家兄弟雖心中不愉,可到底花如令才是壽宴的主人,只能遵從父親的吩咐。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啦,花堡主。”

紅衣少女笑吟吟的眨了眨眼,施施然在一處桌案前落座,她的眼角眉梢都是明媚的笑意,顯然對自己的舞姿美而自知。

陸小鳳搖了搖頭,舉著一隻酒杯悠悠的嘆了口氣,道:“有時候,一個女人意識到自己的美麗,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花滿樓道:“哦?難道她很美麼。”

“好奇心會害死貓,我只能說……”

陸小鳳一口飲盡杯子裡的美酒,悠悠的道:“幸虧花兄你還瞎著,不然定會像我一樣,恨不得打盆水來洗眼睛才好。”

他自認風流,甚至有些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