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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落櫻吹雪(二十二)

金九齡面不改色,道:“那還真是可惜,陸小鳳的朋友,一定會非常有趣。”

說罷,他再一次開啟密室,被關在鎖鏈和鐐銬之中的關泰抬起頭,正好看到迎面而來的陸小鳳,面色不由扭曲了起來。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陸小鳳的手,好像視線能化作刀鋒,就會在一瞬間斬斷這隻擁抱過美人的手臂,冷聲道:“陸小鳳。”

“你要知道,比起你,咱們兩個之間更想動手打對方一拳的人可應該是我。”

陸小鳳並指如飛,快速的點下了關泰大俠的穴道,趁著他無法動彈,把糯米粉糊在了他的臉上,下手一點都不客氣,似笑非笑的道:“所以朋友,話別這麼多。”

第二日,廂房內的賓客還在熟睡,忽的聽到迴廊上有小廝奔波,幾個水色衣裳的侍女端著銅盆和毛巾,正在竊竊私語。

一官員推開門,揉了兩下因宿醉而痛的厲害的太陽穴,喚來侍女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怎麼大清早的這麼慌亂?”

“昨夜壽宴之後,堡中進了賊人,老爺受了驚,今日才發覺丟了一件寶物。”

侍女行了一禮,怯生生的道:“奴婢等人是守夜的侍女,受了傳召去問話,可是走動的聲響太大,吵到了大人休息?”

在桃花堡,多少也要給花如令幾分面子,因此官員被吵醒之後雖然不悅,卻也沒有發作之意,只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他打了個哈欠,幾個侍女就送上了銅盆和毛巾,官員剛要回房,忽的注意到了一側的人影,奇道:“宋神醫起這麼早?”

這人一身青灰色長衫,頭上戴著同色綸巾,下頜上留了三縷長鬚,細長的眼笑起來很是和善,正是臨近廂房的宋問草。

“張大人,在下是行醫之人,習慣了夜裡有病人上門,一貫睡得淺,聽著有動靜就起來看看,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宋問草手撫長鬚,溫和的神情看不出半分昨夜的陰冷之色,舉止作態完全就是一位心繫世人的杏林神醫,笑道:“時辰還早,大人繼續休息罷,花堡主受了驚,在下有個安神的方子,剛巧能用的上。”

張大人對他拱了一拱手,很是欽佩的感嘆道:“不愧是宋神醫,醫者仁心啊。”

宋問草頗為自謙的一笑,眼見張大人捶著腰回到房中,他臉上的笑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關泰所居的廂房,將眉心蹙成了一個深刻的“川”字。

昨夜,他和孔雀王妃並無動作,那侍女口中的賊人應該就是被威脅的關泰,如今花如令丟了一件寶物,難道真是玉佛?

就在這時,一聲如泣如訴的笛聲傳入了宋問草的耳膜,一個緋色衣裳的少女藏在陰影之中,對他用了一個隱蔽的眼色。

這笛聲正是孔雀王妃的短笛,也是宋問草與她聯絡的訊號,他避開了行色匆匆的侍女,這才在隱蔽之處見到孔雀王妃。

“父親,花家失竊了,看花如令的緊張程度,莫非是關泰那老匹夫得手了?”

孔雀王妃一身緋色的紗裙,大眼明亮的望著宋問草,奇道:“花家的密室是朱停所建,就是父親也幾次吃了暗虧,不敢輕舉妄動,關泰這老傢伙哪來的本事?”

“關泰和烏滿天二人,與花如令的交情非同小可,可不是為父能比得上的……”

宋問草的視線陰冷起來,意味不明的眯了眯狹長的眼,他威脅關泰去偷玉佛,只為了將花如令嚇上一嚇,將他逼迫到走投無路,沒有想到關泰竟然真的得了手。

“玉佛之事非同小可,花如令應該不會將機關分佈告訴關泰,否則,這貪生怕死的老匹夫早就跪地求饒告訴父親了。”

孔雀王妃明媚的眼波一轉,有些不確定的道:“父親,你說這會不會是花如令所設下的圈套,故意引你我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