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動玄氣鎮住傷口血脈,臉上狠厲與憤怒並起,更加奮力的投入到五行大陣運轉到當中。
不過,他畢竟是失了一條手臂,這對於五行大陣的運轉終究會起到一定影響。先前因開口提醒媚舞而被搶得先機的坤山終於是緩了一口氣,趁著五行大陣運轉微滯的片刻光景,再度將形勢扳回。
“偷襲,算什麼本事!”長天真人惡狠狠剜了寰風一眼,咬牙切齒吐出這麼一句。
他現在很不忿,好不容易佔據點優勢,偏偏被寰風一擊挽回,而且玉機師弟這種傷勢對陣型很有影響,眼下不太能顯示出來,但拖得時間越久,情況也就會越發惡劣。
可是不忿歸不忿,偷襲這兩個字,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出口的。
正自猛攻中的媚舞便想嘲諷幾句,卻沒料到這次寰風竟然開口了。
他的語氣是那種冰冷的蔑視,一如其性格,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高冷感。
“一對一,你敢麼。”
且不爭論偷襲二字是否合適,退一步講,就算單獨放對,你長天子敢應戰否!
鼻翼猛抖幾下,長天真人終究沒有回答。說實話,他有心應戰,但歸根結底,還是沒有那份信心,結合方才玉機師弟三招被斬掉手臂來看,他自忖若是和寰風放對,應當最多也走不過十招。
這倒不是說長天真人實力如何不濟,同為天河巔峰,理論上他未必就和寰風相差太多,只是寰風這種打法唯快不破,能將兩者差距無限放大,就算丁點差距,也是不行。你想在纏鬥中找機會抓失誤,然後反敗為勝,這種情況在寰風身上,壓根沒有可能,因為他的劍已經快到絕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也不知道怎麼養成的這種風氣,但凡道宗之人,都擅長用冠冕堂皇的說辭來給自己找顏面,那被斬掉手臂的玉機道長此刻便是替長天真人開解道:“師兄莫要應他,此人卑鄙,先前趁我和那惡婦纏鬥消耗許多心神而偷襲,否則三招斷臂的還不一定是誰,現在又來挑釁你,無非便是想哄騙咱們放棄五行大陣而已!”
“我明白。”長天真人鄭重點頭,弄得還真挺像那麼回事。
實際上,玉機道長也並非完全在胡吹大氣,若先前媚舞沒有對他發起一通猛攻,還真就不至於三招被斬下手臂,就算再不濟,怎麼著也得五招呀……
“哼,五行大陣,看我破了水位,讓你們變成殘陣!”
媚舞火爆,聽得道宗之人在那恬不知恥的聒噪,當即攻勢再猛三分,巽火劍散發陣陣熱浪,攪動的虛空都沸騰起來。
長天真人見狀便是暗暗冷笑,無心插柳柳成蔭,他最希望看的便是這個局面。以火攻水,此等自取滅亡之舉,甚合心意。
“諸位師弟聽令,玄氣集中水位,結逆浪式,把這惡婦給本座滅殺了!”
喝罷,金木火土四道豪光分別從四把寶劍上衝天而起,蜿蜒升騰,最後歸於水位,互相衍生之後,全部轉為融入水屬聖劍,一時間山呼海嘯頓起,竟憑空撲出驚濤駭浪來。
身後傳來坤山的喝止聲,但媚舞銀牙緊咬,偏要逆流而上。這是她性子使然,若無這般勇往無前的氣勢,斷然也修不成動如火掠的攻殺聖法。
“唉!”坤山輕嘆一聲,他雖然知道,憑媚舞的能力絕不會栽在這逆浪式上,但水克火乃是自然大道,媚舞此擊,怕是要吃些苦頭。
“若肅卻在此,必可於逆浪湧起之前便予以遏制。”楚尋從旁看著,暗暗作想。
四大劍奴各司其職,互相之間的配合精妙絕倫,聯合之下,實力增幅絕非四倍,斬殺神海亦是不在話下。如今少了重要一環,這缺陷便明顯展露出來,須得儘快想個應對方法,雖然勝是肯定能勝,但縱觀眼下形勢,卻是勝之不易。
“他們如此盼望媚舞以火攻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