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然你們所作所為,都是見不得人的事……”
譙—森怔了一下,漲紅了臉道:“此事全是華師兄籌劃的,我根本不曉得他有沒有知會裴師兄你!”
他將責任推給東君子華人豪,使華媚娘對譙一森的印象更加惡劣。
但華媚娘並沒有開口,其實她對華人豪和譙一森兩人的計劃一直深惡痛絕;她之所以要聽從譙一森的支配,主要的目的只在幫助展鵬飛逃走,以及搞得大偽教雞犬不寧為滿足。
如今大偽教已成閱牆之勢,華媚娘意願已達成了一大半,她只要使展鵬飛脫出大偽教的勢力範圍,於願已足。
因此,華媚娘慎重考慮之後,覺得她已無協助譙一森的必要。
她態度一變,立刻冷冷對譙一森道:“譙一森,你怎可以如此對付我爹?”
譙一森道:“媚娘!咱們都是奉令行事,難道你能否認?”
華媚娘冷笑道:“哼!你後悔了?”
譙一森道:“媚娘!這是什麼話?”
華媚娘道:“那你為什麼要將一切責任推給我爹?”
譙一森顯得有點兒不安,裴宣卻道:“聽說譙師弟連十天的期限也不肯答應?”
裴宣所知道的自然都是展鵬飛告訴他的,是以譙一森恨然目注展鵬飛,道:“姓展的!我和華師兄今日的行動,全是為了你好,你為什麼要挑撥裴師兄對付我?”
展鵬飛道:“我只是將事實告訴裴兄而已,並無插手你們大偽教私事之意……”
他望了華媚娘一眼,又道:“至於我能安全逃出軟禁的功勞,對不起,譙一森!你一點兒份都沒有,我自然無須領你這份情!”
譙一森道:“我設計讓媚娘有機會將你帶出來,你怎可說我一點兒功勞也沒有?”
他說得委婉已極,足見譙一森也想爭取展鵬飛站到他那一邊。
展鵬飛笑道:“對不起,本人不是隨便就肯接受人家援手的人,要不是看在媚孃的份上,哼!我根本懶得理你!”
譙一森碰了一鼻子灰,卻不敢發怒。
他還想設詞向展鵬飛解釋,華媚娘已說道:“譙一森,你無須再說什麼,反正鵬飛絕不會聽你的!”
展鵬飛立刻道:“媚娘說得不錯,你還是閉上嘴!”
他這一說,是華媚娘意料中的話,但她還是情不自禁投給展鵬飛深情的一笑。
譙一森見狀,不覺打心底湧起一股醋意。
裴宣看得好笑,道:“譙師弟!你以為華師兄會讓你吃到天鵝肉?”
譙一森愕然道:“裴師兄也認為華師兄有免死狗烹的打算?”
裴宣搖搖頭,道:“華師兄會不會等登上教主寶座之後,拿你開刀,我不敢妄自啄置……”
譙一森道:“那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裴宣笑道:“我只是建議你不妨試試看華師兄的心意!”
譙一森道:“如何試他?”
裴宣道:“辦法當然以農師兄的意見為最有效……”
農潤霖自始以為西儒裴宣在幫他,當他一聽見裴宣此言,心底不禁一涼。
心想:裴宣敢情想利用此刻的情勢,以得漁人之利。
只聽譙一森想了一想,道:“好吧!我等十天之後再與華師兄殺掉教主也可以!”
西儒裴宣道:“我知道你非答應不可!”
他轉向農潤霖道:“師兄!你也無須自斷奇經八脈,只要閉住右肺經諸|穴便行!”
說話之間,農潤霖感到裴宣像是在向他暗示什麼,故意為難的道:“左心經主血,右肺經主氣,我的左心經已受到媚娘房中術所制,如再閉住右肺經,氣血不順,恐不出半月就會咯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