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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她也想放棄,自己都顧不好呢,還要照顧個小孩,手忙腳亂的餵養,真的很麻煩,離不開人還要時時要照看,把屎把尿的就更不說了。

如果能遇到合適的人養它,她也就放心了,但是偏偏還是個六指嬰,想找一個靠譜的人把他養大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總不能隨便找個人給點銀子,再次將它推入火坑。

可是她畢竟只是一個人,孩子難伺候,聖主更難伺候,兩個照顧一個就夠她團團轉了,還要兼顧,不僅是身累,還心累。

可是這些話跟誰說呢?說出來誰能理解?

像她這樣苦逼的體質,每天還有額定的功德消耗,讓她沒辦法做缺德事,還得逼得自己像個聖母一樣四處散發光輝,求爺爺告奶奶的上趕著去幫人忙,只為了積攢功德,盼著時不時能有兩團白芒飛過來,好幫她供應玉蘭花的養份,否則半夜疼半死的懲罰系統又要強行開啟,真是讓人鬱卒。

想一想,她真是受夠了好嗎?

以前在家裡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是公主的待遇好嗎,可是現在呢,心酸的想落淚啊。

可能唯一的好處就是針眼大的白芒吸收多了,她晚上睡覺好了,心境坦然了,活得理直氣壯了,心裡也能容忍下事,多少也能苦中作樂了。

所以,羅溪玉自怨自艾了會兒,便決定不再跟龜毛聖主一樣,想想若把那臭味放大十幾倍,聞在鼻子裡也挺恐怖的,大概比公共廁所好不了多少。

一向龜毛脾氣差的聖主,他能忍耐跟一個不認識的小孩一個屋待著,已經是很大的讓步,可能確實在動過丟掉的念頭,但畢竟沒有扔掉不是嗎,對他來說扔掉一個小孩跟扔掉一個茶杯般容易,還能讓她找不到,但他猶豫了。

羅溪玉覺得這是一大進步啊,男人麼,得鼓勵,得調,教,不容易遇到個處男,她得使出渾身解數,不能讓他長歪了,。

這個時候她得好話哄著,得誇讚,得抬著他,讓他覺得忍耐是值得的,只在這樣,以後她要做點什麼好人好事,才能更順利一點。

於是她洗乾淨手,走過去拉著他手臂輕聲道歉,又麻利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再給他倒水端茶,讓他挑不出毛病,最後再答應每天早上給他泡米粉,然後給他做好吃的甜點,總之是圍著他團團轉,直到他臉色終於由寒冬轉暖,才鬆了口氣。

聖主川景獄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低一個頭的女子,一臉的曲意奉承輕聲討好,一邊自說自話一邊還拿眼瞧著自己的臉色,一會兒給他揉臂一會兒又給他按肩,怕他累還拉著他坐下,端茶倒水忙的不矣樂乎。

不知是跑的還是熱的,臉色帶著一絲紅暈,而看著他時的眼神,一直是真誠又明亮,雖然做著殷勤奉承之事,卻沒有一絲隱藏的謀取算計之意。

這樣從不求回報,只是不斷付出的人,他是第一次見到,雖然他一開始就存有懷疑,但似乎不是。

不耐煩情緒和怒火,總會在她這樣的眼神下漸漸消褪,像此時這要,明明對桌上那個又鬧又臭的東西十分惱火,也打定主意找機會扔掉,但她一回來,還是緩了臉色坐了下來,只是臉上有些陰沉不定的看著她。

羅溪玉端著兌好的一碗米糊走過來,放到聖主面前,她把勺子塞到他手裡看著他道:“你嚐嚐,看好不好喝,我問了借住的嬸子,她說村裡沒有細磨,只得用粗磨湊和一下,磨了三遍還是有一點點粗,不過沒事,等一會路上我再用手磨給磨細些,這碗里加了兩勺白糖,只不過水有點熱,聖主你試試看,吃的時候吹一吹不要燙著……”

這樣周到細心小意的女子,可能並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的,但對於生活上一直粗魯簡單,從沒有人對他這樣過的聖主而言,簡直是必殺器,屢試不爽,果然他臉上最後一絲陰沉也不見了。

拿著勺子,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