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抬槓板上是空的,旁邊則有個女人一動不動的仰躺在那裡,衣服已被扒開,腹部鮮血淋漓,就如同是兇殺現場一般。
在羅溪玉經歷今日的這一件件事後,見到兇殺現場似乎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般放聲尖叫。
不過,若是墳地中,月光下,屍體邊,再加上一個老頭正蹲在屍體旁邊,手裡從死人肚子裡掏出一個血乎乎的圓球,然後指甲割開,嘴湊在口子上,正在不斷的吞嚥嚼著,吞嚥的來不及,還從下巴落下鮮紅的血汁,鬍子血糊糊一片,浸溼胸前一大塊衣襟下襬。
尤其那東西還在蠕動,羅溪玉簡直要嘔的膽汁快出來了。
厲護衛還是萬年的猙獰表情,葛老見狀也沒有半點吃驚,只是看到羅溪玉的反應,心中有點可憐這個羅姑娘了,抬眼再看看聖主,只見聖主正彎腰關心的拍了拍女子蹲在地上,吐不出來抖動不已的背。
臉上卻掛著滿意的笑,那表情既不像平日那般冷漠不達眼底,又不會嘲諷的讓人憤怒,而是一副所忍受的終於得逞的笑容。
他難得放輕聲音柔和的撫著女人後背道:“以後見了老頭還笑不笑了?”
“不,笑了……”提起老頭,羅溪玉立即想起前方驚悚的吃人畫面,頓時捂住嘴。
“幫不幫剪指甲了?”
想到剛才那個人指甲的動作,“不……了”嘔……
“修理鬍子?”
“唔……不……”
“遇到孕婦還喂水摸肚子?”
“不……”羅溪玉用力拉聖主的袍子下襬,苦逼兮兮的眼角發紅看著他,“你不要說了……”
她不過是扶過老人過水溪笑了笑,幫過手腳不利索的老太太剪過指甲,給農家獨居老翁修理過亂糟糟的鬍子,用聖主的嗽口水餵了孕婦而已,所以,聖主這是故意的?
是要攢到一塊趁你病要你命,算總帳的節奏嗎?
聖主將袍擺從她手裡拽出來,他看著她嚴肅道:“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嗎?”
羅溪玉嘔得很辛苦,聖主的眼神又很亮。
羅溪玉捂著嘴巴眼憤怒委屈又淚汪汪的看著他。
聖主將她拉了起來,強行按在自已肩膀上,似乎很喜歡這樣的姿勢,語氣跟動作一樣:“……你的心思以後只需要用在我身上,照顧我就可以,不必理那些貓狗鼠輩,我不喜歡,不準有下一次……”他的話既霸道又專橫。
貓狗鼠輩!在聖主的喜惡中,人只分為兩種,除了自己人其它的都是貓狗鼠輩,論好人壞人在龜毛聖主眼裡通通只有這四個字能代表,簡單到極點,霸道到極點,狂傲到極點。
對這樣的人她還能說什麼?跟他對著幹?大哭?吵鬧?羅溪玉倒是想,可是在這麼個鬼地方,她沒底氣,有底氣也不敢,被他拉到身邊有點委屈的點點頭,心裡卻在另想攢白芒的方法。
甭管羅溪玉是不是真的改掉,但她答應的快,聖主就很滿意的揚了揚眉梢,一抬頭,就見前面那個吃得正有滋味兒的老頭,終於發現了異樣,抬頭向他們看過來。
那臉簡直白裡帶血,簡直像地獄的惡鬼一樣,惡狠狠的盯著他們,如果普通人見到恐怕當場就嚇暈過去,可對於邪教之人來說,這些人不過是些他們玩剩下的把戲,跟螻蟻一般。
不過聖主還是伸手扶住她後腦勺,將羅溪玉按住不讓她轉頭。
“你們是誰?”大概是吸了蟲血,童老爺子像喪失理智般,聲音夜梟桀桀的尖聲道。
聖主自然不會上前聞血臭味兒。
厲護衛“刷”的一聲抽出腰間白刃。
葛老卻是阻止,“莽域黑蛭化骨成血,喝下骨血永生不死,只可惜這世並上沒有長生不老的藥,所謂人蟲永生不死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