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落在了對面的懸崖上,因為太遠有些看不清是否受傷,但能肯定的是人還活,甚至回過身向他們招手,似乎在說話。
此時葛老撥出了口氣,難掩面上喜色道:“聖主,看來此法可行,今日的風確實刮的順,如果單個人滑行應該是沒多大問題,現在只是帳子有些難辦,以老朽看,這金絲雖堅韌,但同時載數人也頗為吃力,最多隻能同行三人,不如剩下的每人將帳中的一些物件揹負,沒用的拆分丟棄,以分擔帳子的重量。”
葛老所思極為實際,畢竟金絲只有一根,沒有再重來的可能,只有保證金絲安全才能成功越過天險之地,為此其它的都可以捨棄。
“黑棺”中的東西其實除去金銀之物,便是吃飯的傢什最為沉重,而黑棺,則直接被十二劍給拆卸了,各揹負一部分,而丟棄最多的除去多餘的衣物被褥與一些沉重鍋盆,還有三箱金子。
沒錯,你沒看錯!
是三箱金子!
羅溪玉就算嚇得哆嗦也忍不住肉痛,那眼晴快要長在了三箱金燦燦裝的滿滿的金子上面,結果說到扔這些金銀之物時,聖上眼都沒眨一下,就跟扔垃圾一樣,被連同被褥衣物鍋盆一起推到了懸崖之下。
天啊,簡直是暴殄天物,一群敗家子啊有沒有?
連一向精打細算的葛老也只是眼中閃過一絲可惜,便揭過不提。
羅溪玉有些哀怨的想,早知如此,為什麼不把這些金子多給她一些,她全部施捨出去,這能救多少人於水火啊,就這樣丟了,一點價值都沒有的丟棄了……
羅溪玉有些沒骨氣的膝蓋發軟,真想爬到懸崖邊看看掉到哪兒,能揀回來麼,當然這也只是想想。
隨著先後幾個十二劍一一試探著滑翔而去,最後只剩下葛老和厲護衛,聖主與她四人而已。
“劍六受傷了,他右臂本就箭傷未好,狂風下抓握之間舊傷迸發,整個右臂都崩裂出血,若不救治恐怕手臂就要廢了。”葛老道。
眾人不似羅溪玉一般只能看個模糊大概,武林高手的眼力自都非凡,大概情形都能分辨一二。
“葛師先過,我隨後就到。”聖主一直站在原地,一切都看在眼裡,劍六整隻手臂用力過猛下血撒當空,那濃郁的血腥味隨風颳來時,聖主便知這是無法再控制內力與經脈的平衡,直接從傷口處流出,若不妥善處置經脈大損,這條臂就要廢了,而十二劍中不能有廢物。
葛師嘆了口氣,套上護手背上藥箱只得先行一步。
剩下的便是聖主,羅溪玉與厲護衛三人。
厲護衛看了眼金絲勒在石頭上還有三分之一的深痕,不由道:“聖主帶羅姑娘前走,我在後面收尾。”
聖主抬眼看了看他,這才將目光落到羅溪玉身上。
之前卻是一眼都未看的,而此時卻像召喚小狗一樣衝她招了招手。
羅溪玉現在的心情震驚懼怕又忐忑,每次她覺得自己已經是極限了,但跟著這些人後,卻又一次次的重新整理她恐懼的底線。
之前的且不提,現在居然只憑一條看不見的絲便穿行於幾百丈的懸崖之上,她看著冷汗都下來了,腳都軟的跟麵條一樣。
見到聖主目光看著自己,羅溪玉抖著嘴唇,看了眼前方萬丈深淵。
想到一會兒自己就會在上面飄落,她一時抖抖索索的如風中之葉一樣,忍不住衝聖主張了張嘴,她道:“聖,聖主,我……”
“不準!”似乎她一開口,聖主就已看清了她的想法,臉一沉便道:“容不得你,你想留在這裡喂豺狼虎豹,還得問我答不答應。”此時的聖主臉上無喜無悲,根本沒有一般人那種懼怕和膽怯或猶豫,被風吹起的衣衫獵獵的響,他身上似乎有種可以讓人信任的力量。
見到離她幾米遠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