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瞧不上的情緒在。
不過是個苑子裡的那種女人罷了,尤霜兒想,這種不自重不自愛的女人,居然還擺臉色給自己看?這種早晚也要被男人丟棄,不過就是會點吃食針線,吃食有廚娘,針線有繡娘,也不是非你不可,像母親她便從不入廚從不拿線,可是父親卻對百依百順,這才是正妻。
與比母在家中的地位比,這個羅溪玉不過就是聖主的玩物罷了,有什麼好得意。
尤霜兒想。
本以為自己染了風寒,晚上會在有住宿的地方落腳,最次也讓她歇在“黑棺”裡,可誰知什麼都沒有,仍是在野外露宿,連毯子都沒有多加一蓋,明明那“黑棺”裡她就蓋過一條兔毛毯,可是晚上那羅溪玉連提都未提。
她猶豫幾番又不好意思開口要,結果又受凍了一宿,可是這次可沒有人再過問,早上起來也沒有煮好的姜水喝,更沒有點心果子。
她想吃飯,就只能跟著一群兇惡的黑袍人喝著半生不熟的稀飯就黑糊糊的菜。
不僅如此,葛老開始讓她給黑袍人燒火做飯,那火一點也不好燒,手都被木頭刺出了血也點不著,甚至還燒了一截頭髮,害得她哭了一場。
她在家都是有下人給點著,做飯也是,她從沒一次做那麼一鍋,還有菜多到根本翻不過來,只兩頓就累得她腰都抬不起來,她看著羅溪玉只在一個小鍋裡輕輕鬆鬆的翻炒,油煙又少又輕快,更是嫉妒的很。
同樣是女子,她做著又輕鬆又幹淨的活兒,自己卻是連頭髮都燒了,手都燙出了泡,她四處對人笑,所有人都幫她做事,自己卻孤零零的沒人理,什麼都要自己動手,她吃著別人摘來的各種新鮮野果和野核桃榛子之類的乾果,自己卻是隻能捧著黑糊的米粥飽肚,她晚上睡有兔毛鋪的溫暖避風的地方,自己卻要蓋著薄被露宿在石上,肚子又冷又餓。
憑什麼她各種的被優待,自己卻要受這麼多的苦?
一連三日都是如此,她眼底不收的蓄有水漬和不甘心,自己又不是個醜八怪,一向自信的容貌比她也差不了多少,為什麼會這樣,就因為她會討男人喜歡,會賣笑麼?
此時尤霜兒咬著口裡鹹的發苦的野菜,看著那羅溪玉將做的香噴噴的好吃的直往聖主碗裡挾,自己不吃就在那裡看著男人吃然後一個勁的笑。
果然是勾欄院出來的,天生便會賣笑討好男人,尤霜兒咬著筷子這麼想。
而一直冷冷的聖主,吃了她挾過來的一塊點心,眉頭竟是舒展開來,不知她說了什麼,竟是眉稍露出一絲笑意,隨即伸了筷子給女子也夾了一塊,見女子受寵若驚的吃了,他竟是嘴角微揚的笑了一下。
那一笑,簡直讓人的心都似顫了一下,一直笑的人大概不會有這麼驚豔的笑容,而從來都陰著面的人,這一笑,便震的人久久因不過神。
原來這個聖主也會笑的,也能笑的很好看,原來他不是討厭這個女人,還會對她笑,這些日子他連眼尾都沒有掃自己一眼,目光也只在這個女人身上。
女人是何其敏感,她在發現自己錯了時,她就難受的想,那個羅溪玉有什麼好,不就會做點小吃和針線麼,這些許多女子都會,為什麼她能把人都勾了去,想到昨日晚上她似乎聽到那“黑棺”裡傳來的聲音。
難道……難道就是因為這種勾欄院的女人會伺候男人?不知她伺候了幾個,才讓所有人都向著她。
尤霜兒惡意的想。
帶著這份惡意,再一次在寒冷中露宿的她,第二日坐在“黑棺”看著羅溪玉腳上蓋著兔毛毯子,正吃著匣子裡十二劍早上剛採來,剝好殼的各種松仁榛果。
她眼角有些發紅,顯然是哭過,可是此時卻是微揚著下巴,看著這個女人意思意思敷衍的遞過來的果匣,也不拿,只是盯著她腿上的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