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不超過八歲,最小隻有四五歲的樣子。
羅溪玉不由的駐足,這玉蘭花每生出一枝都要消耗大量的功德白芒,而且發新枝毫無規律可言,但這般幾次後她還是找到了一絲端倪,就是每次新枝時都會遭遇到一些功德高的,極需要幫助的人或事。
難道玉蘭新生枝前需要事先觸到某些白芒數量與條件才會預警啟動?
羅溪玉無從而知。
只是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一群乞丐身上。
乞丐顧名思義,就是要飯的,可這要飯還分個黑與白,好與歹,羅溪玉舍錢舍了那久麼,發現很多乞丐根本沒有白芒,也就是說不需要她的幫助,更多的反而是些平民路人。
所以後來她也很久在乞丐身上多留目光了,此時她細細端量起那些人,不由的有些失望。
這次沒有像贈菩提珠那個女子,或程老爺子那般胸口有耀眼的白芒。
羅溪玉有些不死心的周圍又看了眼,還是沒有,連最多的不過才小米粒大小。
這時,跟在旁邊的劉嬸見程老爺子的兒媳婦怎麼停在門口,不往前走,一直在看牆角的小乞丐們。
她不收催促了些:“少夫人,布鋪人多,去晚了只怕人擠人,出入不便啊。”現在少夫人可是有著三個多月的身孕,經不起推擠,好在布鋪離得近,旁邊還是果脯鋪,能稍帶買些果仁,這年關啊,人都多得很,一耽擱好的就搶不到了。
現在程老爺子對外都說是自己的兒媳婦,畢竟當初離開老宅時,兒子並未娶親,結果第一次回祖宅便出了事。
街坊鄰居嘴碎,之前程老爺子家的事很快便傳了開來,都猜程家爺子的兒子在京城找了小妾,這媳婦兒才帶著身孕一氣之下回來了,否則那兒子怎麼沒跟回來,只回來了媳婦兒?
而程老爺子嘴又緊,輕易又問不出什麼,一時間各種版本也是傳得沸沸揚揚。
羅溪玉“嗯”了一聲,抬腳準備先去布鋪,還想給程老爺子與寶兒扯些緞面做衣裳,順便買點果脯喂寶兒,而白芒之事,還得從長計議,得好好想個法子,現在什麼事都要靠自己,且她有身孕,很多事都不便,得琢磨個方法。
正這麼想著,便與劉嬸轉頭向西街布鋪走去。
劉嬸掃了眼那些乞丐,順口說了句:“唉,怪可憐的,看著這些孩子我就想起家裡的大丫土蛋……”
“最近怎麼多了不少孩子?”羅溪玉也不由問道。
“還不是曠山鬧的,聽說死了不少人,洞踏了,連人都砸死埋在裡面,屍體都找不到,挖出來的那些玉都碎了,可不是好兆頭,這不,留下多少孤兒寡母,有的家裡四五個孩子,一個女人哪能養的起,不是賣了就扔了,最近城裡也來了不少,唉,可憐見的……”
羅溪玉本來遲疑的步子頓時一停,似想到什麼,突然的回頭看向那牆根底坐著一溜髒兮兮的大大小小,每一個孩子胸口都有一點點白芒。
羅溪玉之所以忽視,是因為白芒很少,比米粒還小,最多的那個也只有半個米粒大,所以她只記得找白芒多的,卻忽略了這一點。
可是現在再看,卻每一個孩子都有,她目光再調向別處,只要是乞丐,只要是小孩子,胸口上都有。
羅溪玉目光微微一動,腦子裡豁然開朗,她只知道找白芒最多的,卻不知正所謂積少成多,無數個米粒大可聚成指大白芒。
而且這些人都是孩子,孩子啊,未來是龍是蟲全憑塑造,前途更廣闊,更有可塑性,若能引其走上正路,有品德有出息,那將來他每做一份功德,便會有自己的一分在,這將是最有價值的投資,是日後白芒的保障。
“少夫人,你怎麼了?”劉嬸看著羅溪玉又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麼,竟是有些失神,還以為有什麼不妥,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