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水囊,拉回來只有百來斤,十隻也只有千斤,用起來不過三五日,可以說是滴水如金。
三日……葛老猶豫了下,看向聖主,聖主點了點頭,在這裡水才是關健之物,無水就是神仙也寸步難行,他們便是想走也走不了。
“好,那就宿三日。”葛老撫著了下鬍子對三娘子道。
三娘子邊手在算盤上打的“叮噹”響,頭也不抬的問道:“店裡現在有包子,燒餅,包子兩文一個,燒餅五十兩一對,客官吃哪一種?”
羅溪玉正低頭看,帽子蓋臉的看著面前榆木桌上的油汙漬,邊看著另一邊兩張桌子的人腳下微動,還有人用腳點了點地,不知道是什麼江湖暗語。
這時就聽到三娘子冷冰冰的聲音說包子兩文一對,燒餅五十兩一個,頓時羅溪玉渴的想伸去拿桌上的茶壺倒水的動作當即一頓,有點不敢相信的抬頭去看那個什麼三娘子。
暈,就算是黑店也不帶這麼搶錢的好不好?包子帶餡兩文錢兩個,燒餅一塊麵而已就要五十兩銀子一個?這三娘子是口誤了吧?
結果這麼一抬頭,那三娘子似乎早有準備一般向她看了過去,兩人視線當空一對,尤其是當她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準確的說是雙頰上時,那本來空洞的眼晴,頓時如長了白毛一樣,臉頰邊的疤都似往外鼓了鼓,凌厲的目光就像要生生將她臉頰肉扣下來一樣,使得羅溪玉身上的雞皮疙瘩忍不住的層層疊起。
那真是一種讓人心底極底發寒的眼神。
羅溪玉忙移開視線,可是這種恐懼不僅是她,連羊皮囊的寶兒都感覺得到,不舒服的往她懷裡動了兩下,她嚇的急忙用袍袖遮掩住。
聖主似感覺到什麼,突然將目光向三娘子看了過去,三娘子的眼神頓時如見到了毒蛇一般,瞳孔一縮又收了下回去,川景獄轉頭伸手將臉不自覺發白的女子頭往下壓了壓。
厲護衛與十二劍手已放在劍旁,雖然目光皆垂,但卻已將那邊不斷的在交頭接耳,甚至微微聚攏在一起目光在他們身上交替的人的所有動作收入眼底。
葛老見狀倒是笑道:“既然說了與上次一樣,只需按人頭數,三娘子何必要再問一遍。”
三娘子彎了彎唇,笑容不達眼底道:“幾位上次只住了一日,恐怕還不太清楚銷金窟的規距,我自然要再說一說,免得到時有什麼得罪之處。”
隨即空洞的目光落在幾個人頭與羅溪玉和她懷裡的羊皮囊上,手卻仍在算盤上不斷拔動。
“住宿不能保全屍,交了燒餅錢才可以保你們留一口氣活著出去,男人買命五十兩,女人與小孩要翻三倍,你們十四男,一女一嬰兒,合計十六個人頭一千兩,加三日住宿兩間屋子六百兩,共是一千六百兩,只要給我一百六十兩金子即可,不收任何銀票,零碎銀子也不要,這錢裡不包括水,若需要水一碗十兩銀子,可隨意填碗,銷金窟內價格童叟無欺,帳目算的清楚,人頭也數的清楚,下次來,我就不再重複了……”
這話一說完,不說羅溪玉全身僵硬,便是十二劍手都已摸到了劍柄,只因另外幾桌人在聽到一女一嬰兒時,瞬間靜的連地上掉根針都聽得清清楚楚,那本來挑釁的眼神掃向他們時全部都變了。
這到底什麼鬼地方?從沒見過女人和孩子怎麼?什麼男人五十兩,女人和孩子翻三倍,歧視弱勢群體啊,老闆娘不也是女的嗎?羅溪玉真恨不得用帽子將臉全部蓋上,這些人難道眼晴都是探測燈不成,一張黑袍再蓋上羊皮囊子都能將讓人將目標鎖定在她身上。
聖主此時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他冰冷的視線一一掃過那些人,最後定在三娘子的臉上:“把錢給她!”
葛老聽罷,對厲護衛揮揮手。
要說這位聖主確實是有錢的,羅溪玉在“棺材”裡待了不止一月,如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