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了內室。
剛一進去就見厲護衛和葛老正在內室四處打量,葛老手裡還拿著只黑乎乎的盒子,正在牆上時不時的塗抹起來。
此時聖主仍原地站著,也不坐,不知是怎麼回事?
羅溪玉也不敢打擾,只得將寶兒去了外面的羊皮囊,擦了擦它的沾了面屑的小臉,小心放在桌子上。
厲護衛檢查完石制的矮床,才轉頭衝聖主道:“聖主,這床沒問題。”裡面是實心的不帶任何機關。
什麼□□沒問題?難道真如她所想,這個房間有什麼嗎?
見厲護衛衝她使眼色,羅溪玉也不敢耽擱,既然床沒事,就趕緊走過去將席子和薄被整了整鋪在了石床上,放好了圓枕,這才走過去打算先給聖主脫下袍子,再讓他到屏風內換下內衫。
畢竟已兩日沒換了,不說有多少灰,但是沙子就能裝一手心吧。
聖主猶豫了下,接過了乾淨的內衫,要說他的怪癖極多,其中一個就是不讓人看到背部,就算是在沙海里熱得汗如雨下,也只是讓羅溪玉擦擦脖頸胸前,後背是絕對不能碰的禁區,羅溪玉只被瞪了一次,就再也不敢幫他擦後背了,平日隔著衣服撫拍倒是沒事,她有幾次試探的隔內衫輕觸,似乎右後肩的位置有什麼傷疤,因為摸起來凸凹不平。
可是傷疤有什麼不讓看的?於是羅溪玉也沒在意的將其歸於了聖主的怪癖習慣之中。
趁著聖主進入屏風,羅溪玉取了葛老順手提上來的一桶水,說是一桶,其實只是一個小木桶,平時洗兩把臉就沒了,可可在就單是這點水,不知要花掉幾塊金錠,她都替葛老心疼。
可葛老小氣歸小氣,對聖主那是極好的,聽說這水是給聖主擦身,多少金錠都捨得。
她先少少的倒入盆裡一些,然後用了白絲巾沾溼了遞給屏風裡的聖主,讓他換衣服時擦擦身體,水源這麼稀少,澡是絕對洗不成的,但擦一擦也能爽快舒服些。
趁他擦身換衣時,羅溪玉用十二劍帶上來的開水飛快的泡了米糊,等會聖主出來後直接就能喝,順便又餵了點水給寶兒
要說寶兒真是乖巧的很,在下面人多時一點聲音都沒有,只要羅溪玉一拍它後背,就像知道不能哭似的,直到上來才開始哼唧,要知道之前他們在喝水吃餅時,寶兒還是又餓又渴,聽到聲音指不定有多饞,能忍著不出聲真難為它了,聽話的一點都不像是才兩個多月的孩子,看著它張著乾巴巴的小嘴吞著碗裡的水,她心裡有些不好受,實在有些可憐,也有些後悔當初不該帶它進沙漠,哪怕隨便找一家農家寄養……
羅溪玉無奈又憐惜的摸了摸它頭上一層黃黃的乳毛,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餵了水後,又將寶兒襁褓整理一下,哄了哄,見睡了才輕放到一旁席子上。
羅溪玉這才有工夫看一直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的厲護衛,見他用劍背不斷的牆面敲敲打打,似乎牆背面有什麼暗道機會一樣。
隨口這麼一問。
厲護衛驚異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想到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這才出來幾天,居然也知道暗道機關一說,眼神有點刮目相看的意思。
“你以為他們為什麼重新裝置一番?牆都用石頭砌平,看到沒?”厲護衛指了指平整的牆面,“說不定裡面就藏著人……”說完還用手敲了敲,傳來一陣“咚咚咚”的聲音。
聽著他用一臉傷疤嚴肅的說著,加上聲響,羅溪玉覺得汗毛都快立起來了,再看向深青色牆色,怎麼看怎麼詭異,一想到牆裡砌著一個個洞,洞裡藏著人,正在某處窺視,那感覺……
結果一會兒的工夫,聖主便換好裡衣出來,厲護衛立即走過去與聖主道:“屬下查探,這間石屋並無機關,只在屋裡找到兩處指寬的石縫,已經被葛用息泥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