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到這麼問?”原本因薇薇安柔順的態度又開始心猿意馬的鈷藍,聞言微微驚訝道。
“我說了,您不要生氣。”薇薇安咬了咬唇,又道:“我一點優點都沒有,除了這張臉,根本沒有值得您喜歡的地方,魔法也學了個半調子,個性又懦弱,還常常做出一些愚蠢的事,如果沒有這張臉,您根本不會喜歡我,還有那次校慶…”小丫頭說著說著,突然蜷起了身子,貼著鈷藍的臉蛋也離開了一點兒,她喃喃道:“大人您說我是魔族奸細那次,如果不是因為見到了我的真面目,您會那麼輕易就放過我嗎?”
其實,這實在是薇薇安最大的心結,她的性格本就非常內向,能將這些話說出口十分不易。
鈷藍半響無語,懷裡的女孩,在遺忘之海清晨特有的冰藍深色光線下,更顯得白皙透明,她露在被褥外的面板比窗外的雪花像是快要融化一般的柔弱,薇薇安與那輕柔白雪唯一的不同,就是她是活的,她會動,她的身體是溫暖的,身體的某一處更是滑膩緊緻得讓男人如登極樂。不行,不能再想下去,鈷藍將又開始不純潔的思維拉回,認真的思索了幾分鐘,他抱著薇薇安,將下巴壓在她的頭頂,慢慢說道:“不想編些好聽的來騙你,其實我也不知道。”
明顯感覺到懷中的人開始僵硬,鈷藍的手在她的背上安撫滑動著,“遇到你之前,我從沒有想過,以後會有想要的女人,還能有個家庭。”
“薇薇安,我答不上來你那些問題,但你給了我幸福。”鈷藍說,“我將我的姓氏給你的那一天,你就已經是我的妻子與唯一的家人,你覺得,我會嫌棄自己最親近的家人嗎。”
同樣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安撫心慌的小女孩,鈷藍也非常的不容易,待他努力組織語言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後,便聽到了懷中人的抽泣聲,接著,薇薇安哽咽著的可愛嗓音響起:“算親人的話,還有我媽媽。”
“對,還有你媽媽。”鈷藍笑了,薇薇安緊緊抓住了鈷藍,淚水在他的胸口肆意流淌,心中那一直的堅守,好像也被自己的淚水緩緩融化。
家人這兩個字,對於騎士長來說,曾經是一個禁忌,他能親口說出這種話,確實比一百句山盟海誓更可信,可是他並不打算將自己那些沉重的,血腥的過去告訴薇薇安,他早已不是兒時那個眼睜睜看著親人被殺光而無能為力的,只會哭泣的小男孩,如今他位高權重,實力已是全大陸頂峰,他一定會將薇薇安好好的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讓她漂亮的黑眼睛,再也不見苦難…如今,他已經重新得回“擁有家人”的資格。
就算有再多的淚水,也有流乾的時候,更何況如果薇薇安再不起來,只怕底下的床褥都會被經血浸透。
於是在騎士長眼裡,這可愛的小丫頭突然擦掉了淚水,雙腿用扭曲的姿態夾在了一起,滿臉糾結的抓起自己的戒指,送到了他的面前。
鈷藍接過空間戒指,從裡面取出了幾條高階昂貴的貴族專用女性 用品,不過型號都太小巧,託在他的手心跟玩具似的。薇薇安一把將他手中的東西奪了過去,抓了一條就往洗手間跑。
待清潔乾淨身體,換好了衛生用品,薇薇安把換下的髒物都收進了她專門找來的粗布袋子裡,難以避免的想起,這些東西,都是那個男人給她準備的,里昂竟然細心到連女性 用品都給她塞到了戒指裡,這個人心思細密起來的確十分可怕。雖然很不想用他給的東西,但是也別無選擇。
可惜,無論他做了多少細心又貼心的事,她永遠都是無法接受他的,薇薇安把布袋子紮好放在地上,她已經有了準備努力去接受,去愛的男人。
“替小龍封印好之後,我們就離開吧。”羅傑對臉色陰鬱非常的賽特說道:“就算想要她,現在的情勢也不容我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