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lus揚了揚他那稀疏的眉毛,似乎覺得哈利是無關緊要的。
哈利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的外露,就象蛇頭在草叢中高高揚起。他已經疲憊透了,又迷惑得不能再迷惑。他經歷了恐怖、被解救、最後的十二個小時又再度陷入恐怖,但鄧布利多仍然不想跟他交談。
「就這麼句話,是嗎?」他大聲地說,「待著別動。!在我被Dementors襲擊後每個人都這麼對我說!哈利,在大人們解決此事以前呆在原位別動!我們不會費心告訴你任何事,因為你的小腦瓜會應付不來的!」
「你要知道,」Phineas Nigellus的聲音壓過了哈利,」這正是我討厭成為老師的原因,該死的年輕人總是確信他們所做的任何事都是絕對正確的。你這可憐的驕傲傢伙,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到,霍格沃茲的校長之所以不把他計畫中的所有細節都告訴你,是有其極佳的理由的嗎?當你感到受到不公正待遇時,你從來沒有停下來想一下,是不是隻要按鄧布利多的命令去做就永遠不會使你自己受到傷害。沒有,沒有,就像所有的年輕人一樣,你太相信只有你才有感覺和思想,只有你才能識別危險,只有你才是唯一聰明到足以知道黑巫師可能正在計畫著的事┅┅」
「那麼,他正在計畫著和我有關的什麼事嗎?」哈利即刻問道。
「我這樣說了嗎?」Phineas Nigellus懶懶地檢查他的絲綢手套,」現在,請原諒,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沒有時間聽青春期少年的煩惱了,祝你日安!」
他悠閒地走到他的畫框邊,從哈利的視野中消失了。
「好極了,你滾吧!」哈利向空畫框吼道,」告訴鄧布利多我一點兒都不感激他!」
空畫布保持著沉寂。哈利窩著一肚子火,把行李箱拖回床腳,就勢俯倒在蟲蛀的箱蓋上,閉上眼睛,他感到全身又沉重又疼痛。
他感到像是走了很遠很遠的路。難以想像就在不到二十四小時前,ChoChang還曾在槲寄生下靠近過他(在槲寄生下可以親吻任何人並不被責怪:碩鼠)。他太累了。他不敢睡,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鄧布利多告訴他待著別動,那一定也就是說他可以睡覺,但他還是感到恐懼。如果那種事再發生呢?
他沉沒在陰暗中。
他的頭腦中似乎有一場電影等待著開映。他正穿過一條荒涼的走廊,經過粗糙的石牆,繞過火炬,走下石階,向著一扇普通的黑門走去。
他到了黑門前,但怎麼也打不開它。他站著凝視它,不顧一切地想要進去。他全心全意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在那後面,是一個他夢中的獎品。要是他的傷疤會停止刺痛的話就好了,那他就可以更清晰地思考了。
「哈利,」羅恩的聲音,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媽媽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但是如果你還想睡的話她會為你保留一些的。」
哈利睜開了眼睛,但是羅恩已經離開了房間。
「他不想看見我,」哈利想,」在他聽到Moody的話以後。」
他設想他們中沒有人會希望他再在這兒呆下去了,因為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他體內潛藏著什麼。
他不會下去用餐的;他不會陪伴在他們左右。他翻了個身,不一會,便再度睡去。他起來得很晚,已經是清晨了,他的身心因飢餓和鄰床羅恩的鼾聲感到疼痛不堪。環顧房間四周,他看到了Phineas Nigellus黑暗的輪廓再次站在他的肖像上,這令哈利想到鄧布利多也許派了Phineas Nigellus來監視他,以免他再去襲擊別人。
一種不明的情緒在增長著。他有點希望他不曾服從過鄧布利多。如果這就是此後他在GrimmauldPlace的生活,也許他應該離開這裡回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