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齊睡得很沉,清洗的過程很順利,斐言之把人擦乾淨抱上了床,護在懷裡摟著交頸而眠。
無論如何。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放開賀齊。
給他歡愉,給他幸福,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是他的使命。
……
……
第二天,良好的生物鐘沒能叫醒兩個人,窗簾被拉的密密嚴嚴,鬆軟的大床上兩個人交頸而眠。
斐言之醒過來的時候還早,摟了摟懷裡還在沉睡的人他起身下了床,又給賀齊掖了掖被角才出了房門去煮粥。
賀齊昨天晚上被他折騰的夠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畢竟是第一次,之前連個親吻都沒有,昨天直接上了全壘,雖說斐言之無師自通,也改不了他是個理論豐富,實踐為零的菜雞事實。
而等到賀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臥室裡沒開燈,黑漆漆的,他抬頭在黑暗的臥室裡看著天花板,忍不住抿了抿唇。
大腦還有些昏沉,不太清醒。
可渾身的酸楚和不適已經先一步向他訴說著一切。
他愣愣的看著天花板,目光有些呆滯。
忍不住想起了昨晚。
他和斐言之……真的在一起了。
言之他……
賀齊頓了頓,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抬了抬手臂,看著上面還未消下去的牙印。
他發誓,以後再也不撩斐言之了。
他渾身上下兩百多塊骨頭都跟散架重組了似的。
連手指頭都在顫抖。
可……
疼痛也帶給了他無與倫比的真實感。
原來這一切不是他的夢。
他和斐言之徹底在一起了。
斐言之推開臥室門,靠在門口,看著大床的人,忍不住的笑:“賀齊,我的粥已經熱了四遍了。”
賀齊愣愣的側頭,看著靠在門口處身量極高的人。
那靠在門框處的人一貫的白襯衣被捲起了一截露出白皙修長的腕骨,簡單的黑色西裝褲也沒什麼裝飾,顯得他雙腿筆直又修長,此刻抱著手臂靠在那裡唇邊帶著笑意眉目柔和的看著他。
忽然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熱淚盈眶。
斐言之看他眼睛裡落了淚,還以為是疼的,連忙走了過來,俯身手臂摸進了被子裡,皺眉道:“很疼嗎?”
手掌貼合著肌膚,和昨晚一樣的觸感讓賀齊回了神兒,他看著斐言之頓了頓,才沙啞著聲音道:“……疼,好疼。”
斐言之,我好疼,你會心疼嗎?
斐言之皺眉,他頓了頓坐在床邊,幫賀齊揉了揉腰,俯身吻在他的眉心:“是我不好,下次不舒服就告訴我。”
賀齊看著他離開,下意識的抬起手臂摟住他的脖頸。
斐言之:“嗯?”
賀齊道:“身體不疼。”
斐言之一愣,忽然意識到剛剛賀齊說的是什麼,他嘆了口氣,把人抱進懷裡按摩著,低聲道:“下次不會了。”
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辜負賀齊了。
賀齊沒吭聲,只是反手摟住斐言之的肩,抱的很緊。
斐言之無奈的笑了笑:“好了,還疼嗎,讓你昨晚那麼瘋,現在遭報應了吧。”
賀齊看著他那副嘴臉,忽然有些咬牙切齒:“怪誰。”
斐言之揉著他的腰,散漫的道:“對啊,你說,怪誰,是誰撩撥我的。”
賀齊被嗆了一下,不想理他。
斐言之也不在意他的小別扭,給他裹著被子穿好衣服,才拉開了窗簾。
明媚的陽光灑了下來,賀齊愣了愣,靠在床頭看著斐言之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