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賀國大將軍總領北部兵馬。
那麼強大威嚴的人卻連心底的愛慕都不敢說出口。
於是他注視著白幾的眼一字一句的道:“孤的皇后需得能於草原馳騁三月,也能於榻上徹夜承恩……
白幾聞言忍不住睜大了眼眸。
他生的一雙桃花眼,按理說抬眸間本該是滿眼的嫣紅風情,但每每被幸時欺負的很了便如同小鹿一般溼漉漉的,乾淨透徹,反而有著一種無辜感,格外讓人心軟。
斐言之也愛極了這雙只有他的眼睛,俯身用指尖壓著緋紅的眼角,呼吸交纏繼續道:“還得受得住孤白日裡學習武學,最後……”
他垂眸:“孤的皇后得心裡眼裡只有孤一人,任孤欺負也得受著,還得年少時便愛慕於孤多年……”
白幾顫了一下,幾乎不敢相信這番話,可偏偏它出自君王之口,一言九鼎。
所以陛下心儀的皇后人選是他。
是他白幾……白家的小破孩兒。
“陛下……”
白幾身子都在顫抖,他是男子,必定無法嫁於君王為後,可能有陛下這番話他死而無憾。
斐言之輕輕攬著他的身子,用鼻尖輕蹭著:“白家的小破孩兒長大了,也是時候嫁給孤了。”
白幾抬眸,眼尾有些泛紅,他第一次大著膽子用雙臂勾著君王,額頭抵在君王冷峻的眉骨,輕顫著道:“陛下還記得……”
他以為君王早已忘記,不曾記得。
斐言之摸了摸他的身子,安撫著:“怎麼會不記得,孤可是說了,誰贏了小破孩兒就是誰的,你可是孤的戰利品。”
眼眸微深的君王似乎回想起了久遠的過去,眼中露出一絲暖意。
“……嗯。”白幾不再言語,趴在君王懷裡不再動彈,只想時光就此停駐。
年少相遇,心生愛慕,多年過去……
他的君王還記得他,已經是三生有幸。
君王也曾多次召見幸他,對他心生愉悅,似有歡喜,又言當為君王之後。
一言至此,無論此後世事如何,他只想守著他的君王,也為他的君王守著這個國家。
斐言之低頭看著懷裡沉默的人,少有的大膽親近。
他知曉白幾不信。
君臣男子如何相結合?
這千載悠悠罵名白家承受不起,白幾也不願他的君王為他染了汙穢。
可是白幾,既愛慕君王多年,能為君王之後,你可真的就沒有一點期待。
斐言之朝抱著懷裡的人,看著日光墜落。
不知過了多久,他垂眸,便發現白幾睡著了,眉宇鬆散嘴角微翹,怕是安心又高興的不得了。
白幾問他還記得……
他當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