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穿青衣的女子沒有反應,兩名男子中的一人卻冷笑道:“賢人?哼,我鄭山明才是賢人,他算什麼,這般低等的修為,雲姑娘可別被他騙了。”
秦無忌看了一眼自稱鄭山明的男子,這人修為看來剛剛進入煉神境,看他雙眉貼在眼皮上,一看就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
雲針厭惡的看了一眼鄭山明,對秦無忌介紹道:“這位是四殿下手下的第一賢人,在王府也是以先生稱許的,今日好像剛剛突破煉神境,你有什麼良策,便說給他聽吧。”
雲針口中的嘲諷之意,人人都聽了出來,那鄭山明臉色忽紅忽白,終於忍不住怒道:“雲姑娘,鄭某有何處得罪了你,為何如此無禮。”
雲針沒有理會他,很親熱的拉著秦無忌坐下。
那青衣女子一福身:“小女月蘭,添為四王府主事,見過先生。”
王府主事,那就是大管家的意思了,秦無忌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一個女子能做上這個大管家的位置,自是有其不同凡響之處。
此時鄭山明惡狠狠的坐下,對身旁那個圓滾滾的男子說道:“天恭兄,如今情勢,你覺得如何?”
那被稱為天恭兄的男子年約四十,一臉溫和,瞥了秦無忌一眼後才笑道:“現在也沒什麼辦法了,只能去找二殿下想辦法了。”
不可!萬萬不可!
亭中兩個女子都是起身喝道。
雲針反應最是激烈:“嶽天恭,你這樣說,豈不是要四殿下去投靠二王子了?”
圓滾滾的嶽天恭眼皮一翻:“投靠,哼,現在只要能保住四殿下的性命,就是投靠又如何,要我說,早就該這樣做了。”
鄭山明從袖中摸出一柄扇子,搖晃著笑道:“不錯,這也是某心中所想。”
一時間,亭中四人分為兩派。
秦無忌冷眼旁觀,已是心知肚明,這四人看起來就是四殿下的親信了,但在這個危急的時候,鄭山明和嶽天恭顯然已有心“另投明主”了!
正對峙時,一名黑袍老人走了進來,皺眉道:“雲兒,這是做什麼,兩位先生為何如此動氣啊。”
雲針急忙走過去:“楚師叔,這兩人說什麼去投靠二王子,這等卑鄙小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秦無忌看著黑袍老人,心道這下可熱鬧了,明針堂的門主楚一針也來了。
楚一針明顯心不在焉:“哦,投靠二王子,那也是個辦法。”
這!雲針和月蘭兩女對視一眼,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四殿下手中最大的勢力,便是這明針堂了,如今竟然連門主都要拋棄殿下了。
秦無忌看得好笑,咳嗽一聲道:“楚門主,您這樣匆匆忙忙的,好像是剛剛修煉回來啊。”
他一言指出這楚一針根本無心救主,而是修煉去了。
霎時亭中四人都望向了楚一針。
明針堂門主勃然大怒:“你是何人,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
秦無忌拍拍袖子,冷冷道:“在下無名,乃是四殿下的賢人,最是看不起你們這等賣主求榮的小人。”
楚一針臉色發白,指尖一根銀針彈出,正想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小子,亭外就傳來一個弟子的喊聲:“門主,門主……”
楚一針壓住怒火,大步走了出去。
亭中兩個男子都帶著看好戲的眼神,月蘭和雲針卻站到了秦無忌身後,心中都是暗暗感激。
不過一會兒,楚一針臉色驚詫的走了進來,手裡還捏著一枚鳳形玉佩。
秦無忌伸出手冷冷道:“楚門主,這是在下的東西。”
楚一針驚疑不定的望著他:“你,你到底是何人,這玉佩從何處得來的?”
秦無忌心中一動,難道這玉佩有什麼來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