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忌卻根本不明白樂譜,只是按照當日所見所記的畫下來。
寫到一半時他停住了,吹吹紙墨笑道:“歐陽姑娘可相信在下了?”
歐陽青玲眼眸中光彩照人,望著曲譜的模樣就像情痴見到了自己最愛的人,就差沒撲上去了。
少女聽琴在樂道上修為太弱,好奇的看了幾句半字譜,臉色便蒼白起來,再看幾眼,便是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歐陽青玲急忙伸指彈在了她的大穴上,就如手揮琵琶一般。
待聽琴醒來,歐陽已是嘆道:“這滄海曲譜太過高深,又是以半字譜寫出,你修為不到煉神境,千萬不要多看。”
秦無忌伸手卷起了曲譜,那歐陽青玲立刻跳了起來,伸手奪了過去,如獲至寶的收在懷中。
秦無忌看得好笑,輕聲道:“這只是半闕,還有半闕沒寫出來呢,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吧。”
歐陽青玲命聽琴取來一壺茶,親自斟水泡茶:“這是我越國名茶,大佛龍井,其葉如燕形,有佛香出水,先生請嚐嚐。”
秦無忌品了一口:“我的來意,以姑娘的智慧,當該很清楚了吧。”
歐陽青玲只是泡著茶水:“先生是什麼意思,我可聽不懂呢。”
秦無忌伸手按住了她的皓腕,惹得聽琴倒抽了一口冷氣。
歐陽青玲臉色一變,想要抽手而去,卻被秦無忌按得死死的:“聽說越國女子溫柔可親,為何姑娘這般狠毒,在茶中暗下迷香呢。”
少女聽琴嚇得手一哆嗦,袖中藏著的迷香如數灑了出來。她打了一個噴嚏,立刻吸入了不少粉末,登時兩眼一翻,再次無辜的暈了過去。
此時秦無忌已放開了手,歐陽青玲揉著雪白的皓腕,淡淡道:“這不是普通迷香,天下修士中,除了晉國醫宗百草門的頂尖高手,絕無人能識別出來。”
她說著一雙眸子盯著秦無忌:“小女子可不是想要迷倒你,只是為了試一下,也好知道您到底是不是秦無忌秦公子呢。”
秦無忌呆了一下,繼而搖頭一笑:“看來我這易容太失敗了,連你都看出來了。”
歐陽青玲莞爾一笑:“秦公子來這楚國,還做了四殿下的賢人,看來所謀甚大啊。”
秦無忌冷冷一笑:“歐陽姑娘從越國匆匆趕來,一來就和楚國大王子合謀,陷害四殿下,這才是所謀甚大呢。”
歐陽青玲眼皮一跳,低下了頭:“小女子不明白秦公子的意思。”
秦無忌搖頭道:“在路上那群武士剛要發動襲擊,你就立下毒手,顯然早就心知肚明。他們奉的是大殿下的命令,這我都聽得清楚。”
他望著一言不發的歐陽繼續說著:“而來到丹陽後,我卻聽說四殿下下了大牢,而且人證物證齊全,這速度,這動作,未免也太快了,也太巧了。”
歐陽青玲低眉順眼的笑著,沒有任何反駁。
秦無忌低聲又道:“大殿下這個人我是瞭解的,他不可能想出這麼細密的計劃,想來想去,只有你這個越國使者有機會籌劃這麼多證據,也只有你才有法子逼迫楚王殺自己的王子。”
歐陽青鈴終於抬起了頭:“你說的都對,不過那又如何,你敢露出身份,揭發我這的計謀麼?”
秦無忌伸手點在了木塌之上:“唯有一事想問,你為何要陷害四殿下,在楚國四位王子裡,他可是最不成器的。”
歐陽青玲撤去了茶水,換了一個木杯,再斟滿一杯後遞過來:“秦公子,你知為何楚王如此看重我這個越國使者,甚至為了我,不惜將自己的兒子送入大牢麼?”
秦無忌接過木杯:“我不知道,但想來應該跟晉國有些關係。”
歐陽青玲點頭道:“不錯,楚國北臨大晉,南面吳越,西邊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