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棟擺擺手穩住了他們:“我自不會迂腐至此,你們可能不知道,夏侯敬德那樣的漢子,在陣前都用出了卑鄙的計謀,但還是被秦無忌活捉了,我提醒諸位,是活捉,而不是擊潰。”
諸人都是明白大將軍的意思,雲騎劍衛作為宇內第一衛,以強大的攻擊力也和一往無前的衝鋒陷陣著稱。
對上雲騎劍衛這樣的死士,活捉可比擊潰要難了不止一個檔次。
韓棟環顧四周:“我還要提醒諸君,洛水城下埋著的靈石是死的,秦無忌如果不來鑽這個城,而是繞道古宋河,進入東陽七郡,然後直擊雁門關,咱們只能跟在他們屁股後面收屍了。”
韓棟說著握緊了拳頭:“他派來的使者不能殺,不但不殺,還要好生接待,我要讓秦無忌放鬆警惕,不管用什麼法子,都得誘他進城。”
諸將退去後,韓棟卻舒了一口氣,身子都軟了下來,他不停的搓著頭皮,頭髮都搓掉了不少:“秦無忌在打什麼主意?他手下一個丫鬟都能破城而入,活捉雲騎劍衛,這實力足可以碾壓洛水城了,為何還要勸降書,老子有這麼值錢?值得他錯失良機,給我們晉國調兵守衛的機會?”
一連串的自問讓韓棟眼神有些迷離起來。
“秦無忌在搞什麼鬼!”他痛苦的又搓起了頭。
與此同時,洛水城北門的一間荒廢酒鋪內,靈兒正好奇的看著白熊喝酒。
這是從酒鋪地窖裡找出來的,白熊武安侯喝酒也與眾不同,他不是喝而是泡,酒桶就擺在前邊,他全身都鑽了進去,不過一會兒,酒桶就幹了。
“可是秦大叔為什麼派我來呢。”靈兒直到他泡光了四桶美酒,才忍不住問道:“來之前也沒說什麼任務,只送一封書信來。”
白熊武安侯抿抿嘴:“傻丫頭,秦無忌他自己都沒拿定主意,只因你和我在一起,萬萬是死不了的,不過是來故弄玄虛罷了。”
“故弄玄虛?”靈兒不懂。
“秦無忌有點痴,也有點傻,其實以他這次帶來的實力,最佳戰法便是突襲晉陽城,甚至直接斬殺晉國國君,那樣效果最好,效率也最佳。”
武安侯說著摸著熊嘴:“但他偏偏要從晉國南邊打到國都去,你可知這是為什麼啊。”
他這忽然一問,靈兒便支起了手臂:“我才不懂這些呢,只不過大叔對我好,我就多幫著他點兒。”
武安侯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是魔神麼……”
忽然間他似是發覺了什麼,伸出熊爪輕輕拍著桌子,每拍一下,那隱藏在酒鋪四周的黑鷹衛便跌倒一人。這些黑鷹衛已是很小心了,都埋伏在五十丈範圍內,但還是被這怪熊發現了。
尤其是它出手狠毒,這一拍桌子的震動之力,簡直就像修行高手全力一擊,那些黑鷹衛發覺不好,立刻遁逃而去。
武安侯咦了一聲:“現在的修士怎麼如此膽小,不是說晉國修士勇武天下嘛。”
靈兒沒有說話,似還在思考著他方才的問題。
武安侯已撲了出去,將那些黑鷹衛一一絞殺後,瀟灑而回:“爽快,總算找到點昔日的感覺了。”
靈兒卻是抬頭一拍桌子:“白叔叔,我知道為什麼了。”
武安侯一愣:“什麼?”
靈兒神秘的一笑:“秦大叔要一路打過去,是為了嚇唬他們。”
武安侯微微一嘆:“雖不中亦不遠矣,秦無忌此舉確實是為了震懾晉國,只殺國君,還會有新的國君出現,但若是打穿了整個國家,對於日後收服晉國百姓,還是很有效果的。”
他說得意味深長:“靈兒,你曾說過‘他們要來了’,說的難道是‘混元派的魔神’?”
靈兒嗯了一聲,顯得心不在焉:“是啊,星環訊號都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