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呀……”

被子突然被揭開，是喬虎溫和的笑容：“我們都喝多了，沒人聽見你的粗俗。快起了，我們要走了。”

“啊？”曉敏一下子坐起來，“不是吃完晚飯才走嗎？”

“我媽說，反正要走了，她一頓飯也不想再做了。”

“有個性！”說完曉敏翻身下床。

由於山路太窄，喬虎的車就沒有開進村裡。來的時候就是走了好幾裡山路才走進村的，來的時候只是在趕路，走得挺累的，回的時候，經過這一路的風景，還真是有些捨不得。喬虎和他媽媽擰著一堆的東西，走習慣了山路也挺輕鬆的；而曉敏和小早則欣賞著這最後的風景，一路唱著、追著，完全忘記了之前的事。

“阿霞——阿霞——”後面有聲音傳來，曉虎媽愣了一下，好像是喊自己，但覺得又不可能，自從嫁進這個村後，就沒有人再這樣喊自己了，丈夫更是沒有喊過自己的名字，她甚至懷疑丈夫知不知道自己叫什麼。

“阿——霞——”

“奶奶，爺爺。”小早也聽喊聲，不知道是喊誰，她順著聲音看去，發現是爺爺。

大家都愣住了，停在了原地，只有小早揮舞著手，朝喬虎爸跑去。接到喬虎爸後，扶著喬虎爸的手走了過來。

“阿霞，我，我想了一晚上，終於想明白了，都怪我呀，要不是曉敏的那翻話，我還活在痛苦中呢，”喬虎爸這時不稱章曉敏“小章”了，也跟著親切地稱“曉敏”了。“我不該呀，我千不該、萬不該把痛苦讓你來承受呀，我就不是個男人呀，害了自己愛的女人，又害了愛自己的女人，阿霞，我錯了，你原諒我吧，我們重新開始好嗎？”說著，“咚”的一聲，喬虎爸給喬虎媽跪下了：“阿霞，其實我早就愛上你了，只是為了掩飾這種感情，我只好更加變本加厲地折磨你，我，我不是人呀我，”喬虎爸說著猛地抽了自己兩耳光，打得“啪、啪”的，喬虎媽趕緊上去捉住他的手：“老，老喬，你這是幹啥？”

“阿霞，阿霞，你，你不要走好不好？你原諒我，好不好？給我機會好好補償你好不好？”喬虎爸爸己經是泣不成聲了。

“喬叔叔，阿姨沒說要走，她只是送我們的，是吧，阿姨？”曉敏趕緊打圓場。

“唉、唉、唉，我就是送送他們。”

“真的？”喬虎爸像個孩子似的問道。

“是呀，我真的是送他們的，不過，你要還對我不好，我可真要走的啦？”

“不會不會，我都相通順了，以前都白過了，以後不會了。”

“媽，”喬虎插話道“那你們回去吧，回去給我爸做飯吧”。

“唉，好，好，我們這就回去了。”倆老人站起來，一前一後的準備回村裡了。

小早從後面追上去，把倆人的手放在一起：“爺爺，路不好走，你把奶奶牽穩了。”

“好，好，我再也不會放了，小早，以後你就是我親孫女，你媽就是我親兒媳，你們以後要常來看爺爺、奶奶，知道嗎？”喬虎爸從心底裡是接受了章曉敏和小早。

“我可以是您孫女，但我媽，嘻，還不知道呢！”小早說完就一蹦一跳地向著曉敏和喬虎跑去。

喬虎爸媽冷戰了三四十年了，卻被曉敏的一通醉話給烘熱了，喬虎更是對這個女人倍加的珍愛了。

章曉敏在家中有時也想著，如果自己有喬虎媽的韌性，有喬虎媽的堅持，也許也是能守得到李文輝迴歸的吧。但為此喬虎媽付出了自己最好的年華。自己，真的做不到，她寧願燒死在炙熱的愛火裡，也不要凍死在寒冷的婚姻裡。

從鄉下回來後，喬虎對章曉敏更加關切了，像個男朋友一樣的虛寒問暖，除了對曉敏，對小早也是早接晚送，他自己沉浸在這種被人需要的幸福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