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瘤,要動手術。”
“李爸爸知道嗎?”
“他還不知道。”
“你應該讓他知道,你多吃些菜呀,要動手術要多補些營養,”小早不懂媽媽說的那個什麼瘤,但她也覺得只要動手術就挺可怕的。她知道媽媽害怕,她抱著媽媽安慰著“乖啊,沒事的,聽醫生的就好了,要不你多問問幾家醫院,要不去李爸爸他們醫院再查查?”
“我不想去他們醫院,你外婆就在那兒沒的,我有些不敢。”
“沒事沒事,外婆會保佑你的,乖,不怕啊,我吃點”小早給媽媽又夾了好多排骨。有了小早的安慰和關心,曉敏心裡舒坦了好多。
晚上李文輝回來了,看見曉敏還沒睡,也裝做沒看見,直接進了衛生間去洗漱。
這李文輝還真是挺小氣的,以前還真沒看出來,就拒絕他一次,他就冷了自己這麼久。曉敏想想心裡真不是滋味。
“李文輝”倒底還是曉敏先開了口。
“嗯”李文輝冷冰冰的從鼻子裡應了一聲。
“我今天去醫院了,我……”
“你去醫院幹嘛?查我崗呀?”沒等曉敏說完,李文輝的反應還真是大。
“你這人真是的,我查你什麼崗呀?你心虛吧?”曉敏覺得真是和李文輝說不上話。
“我有什麼心虛的?你就太敏感了知道吧?”
“是我敏感還是你敏感呀?我都沒說什麼事你就說我查崗。”曉敏真是覺得氣結。
“你不敏感?我都知道你要說什麼,你一張嘴就不會有好話。”李文輝今天沒在實驗室,代表他們處給她們處裡的一女同事安排禮物和節目去了。他想著曉敏一定是知道了又誤會了。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嗎,我都沒說,你就噼裡啪啦的一堆,你是誠心就想吵架是吧?”
“是我想吵架?哪回不是你先找薦吵架”李文輝毫不講理,“說,你說,你說。”
“我今天沒去你們醫院,我去的社群醫院,”章曉敏一說,李文輝覺得是自己敏感了,裝做沒事兒似的聽曉敏說完。“我不是老出血嗎,我去做了個檢查,醫生說是什麼畸胎瘤,要我動手術,你看呢?”
聽曉敏這麼一說,李文輝覺著自己錯怪曉敏了,語氣也就溫柔了“畸胎瘤呀,應該問題不大,不過還是要手術的,在我們醫院動吧,都是熟人,方便些”。
“我有些怕,萬一是惡性怎麼辦呀?”曉敏想得到李文輝的感慰。
“那要切了才知道,想那麼多幹嘛,最多也就是把卵巢呀什麼的都切掉,那是惡性的。你這還不知道呢,瞎想什麼呀瞎想,睡了啊?”李文輝側過背一會兒就睡了,剩下曉敏還在想著李文輝的話,要是全切了,自己就不是完整的女人了,活不活得了都不說了,這李文輝怕也不會要自己了吧,他和自己唯一還能交流的就是這事兒了,要自己什麼都沒了,還要化療、放療,就跟自己母親一樣,痛苦到最後還是一死。
想到這,曉敏暗暗下了決心——要是良性的,自己就當重生了一回,以後要好好的過日子;要是惡性的,自己什麼也不切,死也要做一個完整的女人,也不做什麼放、化療,帶著買斷工齡的錢,到處去旅遊去,走到哪就倒在哪。
曉敏想著從沒有帶小早照過正規的照片,這自己都生這病了,萬一什麼的,連個正規的照片都沒有。本來就抑鬱的人,想得就比常人多太多了,更容易傷感、更容易脆弱。於是曉敏帶著小早到了一個較高檔的藝術攝影中心,要給自己的人生留下美麗的靚影。兩人照了一套合影,還放大了一張合影,曉敏終於滿足了。接著又把小早安排到了夢麗家——群子家正冷戰,小早去不合適;要呆自己家,李文輝又不會管她,倒還不如在朋友家放心,這讓曉敏不覺又挺傷感的,給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