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榻上的尺子和大塊頭明在阿扎靈巧的雙手下,傷口慢慢被塗了藥的乾淨獸皮所包紮。
原本她只是想讓大塊頭明腳上受傷,不方便再扛著尺子離開,從而將他們三個人留在眼前的屋子裡,哪曾想劇情展開的太快,從石刀墜落的那一刻起,所有的故事就開始突破劇本的發展了。
眼看阿扎只顧著小心翼翼的為尺子接骨,給大塊頭明擦拭完傷口後,就顧不上搭理他了,蘇芷詢問了阿扎一聲後,主動在大塊頭明坑坑窪窪的拇指上塗滿了綠膿草搗碎後形成的汁液。
除去手忙腳亂卻一點活計都幹不了的成子外,有了蘇芷的幫忙和阿瑪的忙前忙後,尺子最先被包紮妥當了,阿扎抬起胳膊擦了擦鬢角的汗珠,他眨了眨長時間處在油燈的照射下,有些模糊的眼睛,轉身幫塗滿了綠膿汁的大塊頭明,綁上了厚厚的獸皮。
“好了,讓他們兩個好好的在石榻上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了!”看著大塊頭明腳趾上綁好的那個蝴蝶結,阿扎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成子哥,這段時間千萬別讓他們的傷口沾水,不然要是發炎了,會發燒的。”
發炎發燒,對於鮮少能遇到巫鐮和阿扎這樣真才實學的巫醫來說的獸人界,是死亡率極高的兩個原因,一聽阿扎這麼說,成子頓時挺直了腰板,把個頭不大能力卻不小的阿扎的吩咐牢牢的記在心頭,他同阿扎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記下來了。
當初成子和大塊頭明趕來的時候,天就已經黑了,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好不容易忙完了,早就到了後半夜。
看著外邊黑沉沉的夜幕,成子有些尷尬的朝著阿瑪的臉上瞟去,眼見阿瑪恰好將目光轉了過來,視線相對,成子不大好意思的訕笑起來。
這麼晚了,除了眼前屋子裡的人,全部落也找不出一個同樣沒休息的獸人了。
阿瑪住的很遠,想要從阿瑪的屋子裡回他居住的木屋去,怎麼也得半個多小時。月黑風高,阿扎願意幫大塊頭明和尺子包紮傷口便是相當不錯的事情了,成子一個人帶不走兩個傷員,他總不能得寸進尺的,還讓阿瑪或者蘇芷幫著他把兩個好不容易睡著的身形健壯的傢伙扶回去吧!
成子臉皮再厚也提不出這樣的要求了,可要是不把那倆傷員帶走的話,阿瑪的屋子就這麼大,尺子和大塊頭明早已分別佔領了石榻的兩端,他們這四個忙碌了大半宿的人實在沒法子一起擠石榻了。
睡不成石榻難不成還睡在地上不成?先不說屋子的主人是阿瑪,不應該讓主人睡在地上,更況且蘇芷和阿扎分別是珍貴的雌性與未成年的小獸人,身為保家衛部落的捕獵隊成員,成子絕對不能讓他們兩個以天為被,以地為席!
正是基於這樣的原因,成子才覺得尷尬,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只能將充滿暗示的求救目光,投放到阿瑪的身上。
不過成子的顧慮顯然是想太多了,自從蘇芷來到這個破舊的屋子裡後,阿瑪和阿扎兩個人就沒有睡過石榻了!
對於睡地板,他們兩個非常的有經驗,成子剛同羞紅了一張老臉的同阿瑪投去尷尬的目光,聽到身邊發出響動的一扭身子,就看到阿扎已經在緊挨著石榻的地面上鋪好了獸皮做成的厚重被褥。
這兩套厚重的被褥是阿扎和壓律大人要來的,不同於別的獸人在石榻上睡著的普通褥子,因為知道阿扎是想要用來打地鋪,壓律特意吩咐部落裡心靈手巧的獸人把兩張獸皮縫合成了一張,並且在兩張獸皮的中間夾了許多動物的毛髮。
那些動物的毛髮,大多是從野雞的身上揪下來的,所以,這個厚厚的褥子,簡直和羽絨被有的一拼,只不過因為獸人的手藝有限,縫製而成的獸皮針腳做的並不好,睡在這樣的獸皮上,暖和是暖和,卻總有雞毛從褥子裡飛出來。
基於這樣的原因,如此先進的製作工藝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