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的時候便注意過這一點,只是他沒有想到,在這半輪月的附近,看能夠看到兩海匯流時候的場景。
忽然沒忍住,便直接從海面上拔起來,唐時御空而立,站得高高的,可依舊不能完全俯視這一片海。
是非還在海里,那雪白僧袍只成為一個小小的點。
海風吹拂,浪濤嶙嶙,整個海面十分平靜。
顏色不一樣的海水,涇渭分明,呈南北向的一條分線向著兩頭延伸開去。
一望無際的海,一望無際的藍和紫。
兩種顏色幾乎沒有混雜,只是挨在一起,像是兩塊拼盤,互不相觸犯。
只是在這樣的交接之中,唐時感覺到了那種壓抑——還有隱約浮動著的奇怪力量。
他開始覺得冷,看向下面的是非,而後又落下來,站在海面上,懸空著。
“這便是罪淵嗎?”
他問是非。
是非的目光越了很遠,又垂下眼,道:“下來吧。”
在是非這話出口的瞬間,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