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著周大丫,這丫頭小歸小,心眼子還是有一些的,經常藏一些吃食。
今天看,這就是一個小孩,可能也是他想的太多了,這孩子的心眼子,全都放在藏吃的事情上面,不過就是一塊玉米餅子,一塊窩窩頭,連饅頭都沒有膽子拿,也幹不出什麼大事來。
喝完酒,周保國拿起白麵卷子吃了起來,就連紅燒肉的湯汁都被他沾著吃光了。
吃飽喝足,拍拍還在吃飯的周大丫,小小的腦袋,捂著鼻子掀開東屋的門簾,沒有他想象中的味道那麼沖鼻。
周保國掀開馮小草的身子底下瞧了一眼,便知道是周大丫趁著他不在家的時候給馮小草收拾了。
到底還是孩子,即便馮小草對她再怎麼不好,還是捨不得自己的親孃。
哼,優柔寡斷,果然沒隨他周家的根。
嫌棄的扔下手裡的被單,還真是被撕了好幾個地方,周保國對周大丫的話,又信了幾分。
推開馮小草,周保國拉開炕櫃的抽屜,翻找出一個餅乾盒子。
本想拿走,突然對上了馮小草的眼睛,他好像看到了恐懼?
那馮小草的嬸子也是隱晦的抖了一下,周保國瞪著馮小草,掀開餅乾的盒子,裡面十幾塊錢還有一些票據,獨獨少了家裡的存摺。
“呸!賤人,這存摺是不是被你給藏起來了?合著你這是演戲給老子看,你沒傻?是老子傻的被你騙是吧?”
周保國拳頭掄了起來,他感覺這一刻,臉面被馮小草給踩住了。
“呸,真他孃的是見了鬼了,你就跟你那死去的媽一個德行,瘋瘋癲癲的還要找不痛快?你怎麼不直接死啊,在這拖累著老子,說,存摺藏到哪裡去了?”
周保國不緊不慢的擦著手上的鮮血,嫌惡的皺著眉頭,尤其是剛才馮小草掙扎著的時候,屎尿噴出來不少,真是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你都這個德行了,屎尿都控制不住,還想著藏起老子的錢?你說不說,再不說老子今天打死你。”
周保國惡狠狠的就抄起門邊上的地笤帚,剛掄起來,大丫進來了。
哭喊著拉住周保國,哀求著:“爸,別打了,娘要被打死了,我去,我去翻,娘出不去屋子,存摺肯定還在家裡面,求求您了,大丫不能沒有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