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而返。跟著又出來一箇中年將領。這名中年將領沒有遲疑,直接打馬來到坡前,這才下了馬,步行走到田潤的身前。問:“你們是哪裡的人馬?”
田潤道:“我叫田潤。”“你就是田澤坤?”中年將領吃了一驚,“年齡不大嘛!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
“過獎,”田潤道,“不知您是……”中年將領道:“在下張梁。因家貧,沒有字號。”田潤道:“張梁?字號不就是‘人公將軍’嘛!敵友未明,敢於親身犯險,人公將軍好氣魄啊。”張梁道:“慚愧。這個先不講了。不知澤坤此來是……”
“隨便逛逛,”田潤道,“我們聽說盧植正在進攻廣宗,所以就逛到這裡來了。不敢說相助,總之幫點忙算點忙,盡點力算點力。”
張梁道:“觀澤坤部下之動靜,是不想進城了吧?”
田潤道:“是的,我們就準備駐紮城外。往好裡說呢,是不想給人公將軍添麻煩。往壞裡說呢,則是不想接受人公將軍的整編。我這個人,有話都說在明處的。”
張梁沉吟了一下,道:“不接受整編,則無法證明其誠意。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澤坤須站在天公將軍的立場設想一下。”
“人公將軍是說,要麼進城,要麼離開;如果我們堅持不進城,就會派兵來趕我們離開。是吧?”田潤說,“說實話,進城,我們是肯定不會的。離開,正好是我們所希望的。但是,眼見天公將軍有難而不相助,非義也。我們沒有離開的理由。所以,我們正等著你們的驅趕。你們趕了,我們才好離開。人公將軍這一千騎兵,正好可以試試。”
張梁一時未決,拿不定主意。田潤又說:“人公將軍記住,只要你們派兵驅趕,就算是撕破了臉面。倘若你再次落入我手,我不會輕易放你回去的。”
張梁聞聽此語,哼了一聲,然後調頭離開。那隊騎馬的兵丁,也被其帶回城中。
……
很快,坑挖好了。巨木插了下去,柵欄豎了起來。按照田潤的吩咐,靠廣宗城的方向,也就是營寨的正前方,豎立了很多旗幹。旗幹以繩索斜著扯住固定。最後把布匹掛了上去。這樣做,是阻擋廣宗城的視線。不讓其在城牆上看到營中的情形。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田潤讓高順挑選了五百名士兵,每人一張弓,二十支箭,發了下去。然後就在營內,練習射箭。
距離吃第二頓飯的時間尚早。健婦營在做一些提前性質的準備。一切都有條不紊。
過了一個時辰,城中出來一名傳令兵。這個傳令兵只飛馬馳到一箭之地,把信綁在箭上,喊了一聲,然後一箭射了過來。
傳令兵返回了。下面計程車兵把信撿了,送到田潤手中。田潤一看,是一塊布,上面寫著:“三千騎。”是什麼意思呢?應該是說,廣宗城將派三千騎出來驅趕自己。讓自己做好撤離的準備。
田潤將大小頭領召集了過來,說明了情況。然後說:“我們倒真的想撤離。但玄德與孟恩還在皇甫嵩的手裡,因此,我們只能打敗這三千騎兵。”李建道:“可是,我們打得過嘛?”高順道:“前面人公將軍曾經帶了一千騎過來。那一千騎,較之我部以前的騎兵大有不如。應該跟我部以前的情況一樣,只是騎在馬上的步兵。我想,只要眾將士拼命,應該不難擊退。”
田潤問:“聽說馬兒喜歡吃豆子,是不是真的?”李建回答:“是。不過一般是吃不到的豆子的。”田潤又問:“顧嫂,我們有多少豆子?”顧嫂答道:“多的是。幾千斤肯定有。”田潤道:“那就炒六百斤豆子。給高順所屬的三百名沒有弓箭計程車兵,每人兩斤。”高順問:“發豆子是要幹嘛?”田潤說:“這是……”正想說這是南宋畢再遇的香豆之計,忽然感覺不妥,就岔開話題:“時間緊迫,顧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