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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雷厲風行。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地方,土是浮土,大樹根鬚嚴重損傷,顯然移栽不久。自然,那就是原來那座過江橋的所在之處。

“停止前進。往後撤,到桐子林安營紮寨。”

“顯然,敵軍這樣做,是想固定我們的行軍路線,讓我們走米易。”杜聞秀道:“不過常言道:‘虛者實之,實者虛之’,還得弄清他們的真實想法才行。何去何處,還請師父示下。”

席大猷道:“聞秀啊,論武功,我是你師父。論行軍佈陣,我連做你徒弟的資格都沒有。你怎麼還跟師父講客氣?”

“謹遵師父教誨。弟子就不客氣了。”杜聞秀道:“嗯,弟子是想,請師父和三位師叔上山偵察一下,看看川軍的防備情況,然後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不錯,這才是人盡其長。”席大猷笑道:“多年的苦練,正好用來翻山越嶺。哈哈哈哈。”

“還請師父隱諱行跡,最好不要讓川軍發現了。”

“大軍的利箭。為師見過。武功再高,也會變成刺蝟。放心,為師不會拿著雞蛋去碰石頭的。你這番孝心,為師領會了。我這就去叫他們三人。”說完,席大猷拍了拍杜聞秀的肩膀,然後出帳而去。

傍晚,席大猷一行人偵察歸來。將沿途所見告知杜聞秀之後,杜聞秀只是問了一下幾個不太清楚的地方,然後不置可否,只是請他們休息。

一覺睡到半夜,席大猷起身到帳外方便。見杜聞秀帳中依然亮著燈。為了不驚動他,席大猷運使丹田之氣,高抬腿,輕移步,到視窗望了一下。

但見帳中到處是攤開的書籍和地圖,案上、地面幾乎擺滿了。此時杜聞秀正蹲在地上,在一張地圖上仔細檢視。稍停,杜聞秀可能是找到了什麼,記在一張紙上,轉到案旁,還拿出算盤拔弄了幾下。

席大猷想道。真像是在做學問。這才是統帥之才。自己若與之相比,差得太遠了。

不出王濟恩所料,杜聞秀果然愛惜士兵,不願硬闖下對箐。而且,繞道的路線亦是逆著雅礱江而行,從軟心溝轉到安寧河,然而溯柯別河而上,直奔鐵寨子;也被王濟恩算中。

杜聞秀大軍經過小得石三日之後,跟蹤而行的哨兵轉回,又花了一日,然後機動軍方才拔營北上。兩支北上軍隊中間的小相嶺,山脈散亂,崖險坡峻,峰高積雪,難以透過。由於落後了四日,若派出小股部隊進行沿途騷擾,根本就追不上杜聞秀的軍隊。這一點王濟恩沒有算中。

為了提前趕到鐵寨子,機動軍自越西的瓦巖改道,翻越冰雪覆蓋著的小相嶺主峰往北二十里處的一個山口。分出一千人,押運糧草輜重,慢慢地繞道迂迴。

下到鐵寨子山口,已近酉時。

“大理軍隊很可能明日一早便到。我們只好辛苦點,馬上勘察地形。”王濟恩說道。

一直下到拖烏、中村等地,仔細檢視山脈及河流的走向。發覺地圖上標明的鐵寨子,與實際有很大的出入。從冕寧而來,若到了鐵寨子,早就過了山口了。真正上山途中的險關,只有彝海子與瓦羅兩處。

“兵書上說:分不分為縻軍,聚不聚為孤旅。意思是講。應當分兵的時候不分兵,兵力就會受到牽制而成為亂軍。該集中的時候不集中,又成了捱打的孤軍。”王濟恩道:“其實兵書是死的,不管你怎麼打,都能在書上找到各自的理由,關鍵還在於運用。在米易的下對箐,我實行合兵,主要是針對敵軍的偵察。現在大理軍隊已經得到九日的平安,士氣已經鬆懈。要進到接近樂山的洪雅一帶,他們才會重新鼓舞士氣。這樣,我們就可以分兵,同時把守彝海子、大火地、炭保子三個地方。”

尊重問道:“大火地和炭保子根本就沒有過山的路,我們防守哪裡幹什麼?”

“小兄弟怎麼忘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