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異常。士可殺,不可辱也。但辱也辱了,自己還沒法子,總不能又把這婦女給殺了。
氣忿之餘,打定主意,再不向人乞討。飢餓之中,來到無人之處,趁人不注意,從地裡挖出個還沒成形的地瓜,嘴裡念道:“小小一個地瓜,不能算偷。”一口咬去,又馬上吐了出來。
原來,萬臨山常年習武,於莊稼一道全然不知。不知挖出的是什麼植物的根鬚,卻錯以為是沒成形的地瓜。
萬臨山傷勢在身,又痛又餓,渾身無力,武功難以施展,不能去偷大戶人家的銀子或食物。
討也不行。偷也不行,萬臨山只好餓著。心想,這才一日就如此難受,長久下去,不是辦法。
最後,萬臨山還是在普通村民家偷了一套晾著的衣服,到湖邊洗淨了血跡,將衣服換了,然後在偏僻處打了個盹。天亮之後,混在人群中,再入京城,準備回客棧取回自己的行囊。
進了“四海酒樓”,店夥迎上來道:“哦,客官,來來來,這邊坐……”隨即認出了萬臨山,趕忙上前拉住萬臨山,低聲道:“萬壯士且莫聲張,裡邊請,裡邊請。”拉著萬臨山就進了裡面,找到了酒樓老闆。
老闆繼而又把萬臨山領到廚房,掏出幾錠銀子塞給萬臨山,道:“你的行囊前幾日已被官府抄了。官府到處在抓你,現在你那個房間裡住的就是官府的眼線。這點銀子權當我陪給你的,希望萬壯士不要在我的酒樓和官府幹仗。這裡有道小門,快從此處逃走。”
萬臨山回來的本意就是為了行囊中的銀子,故此也不推辭,接了銀子,依老闆的指點。從小門出了酒樓。
有了銀子,就可以填飽肚子。肚子飽了,就能夠施展武功。若能施展武功,偷大戶便很容易。萬臨山總算鬆了口氣,心想,這下總有辦法了。暫時將“竊不仁以濟仁者”的想法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當下,萬臨山找了個飯館,叫了滿滿一桌飯菜,似流星趕月,如風捲殘雲,幾下就吃了個精光。
結過賬,萬臨山愜意地站起身來,猛覺天旋地轉,耳聽旁邊席上食客叫道:“倒也,倒也!”
萬臨山心知食物中被人下了藥,立即咬破舌尖,將血往叫囂之人噴去。並趁著疼痛,精神一振,奔了出去。
旁邊兩食客立即追出,邊追邊爭辯:
“都是你!我說先報告府尹大人,穩當有賞;如果追不上,雞飛蛋打。”
“我下的藥足可迷倒十個人,他跑不了多遠。”
“他不是十個人。為何還在跑?”
“也許他武功太高。哎,當時你也同意下藥的,怎麼全都怪我?”
萬臨山神志越來越模糊,奔行越來越慢,看看就要被追上了。前面一陣開道的鑼聲響起。萬臨山這時也聽不清楚,照樣奔了過去。突然,一人從旁邊閃出,一指點了萬臨山的軟麻穴,不等萬臨山倒地,挾了便閃進一條衚衕。
後面兩人剛追到衚衕口,聽得一聲:“王爺駕到。何人如此大膽,衝闖王駕?還不跪下!”
經此一纏,再也追不到萬臨山了。
那人挾萬臨山東奔西竄,盡揀無人處穿行,最終來到一處,將萬臨山放下,並解開他的穴道。
萬臨山這時藥性已發,即將昏迷,含混不清地道:“多謝相救,萬臨山必當後報。”
那人聽了,喜道:“哦,得來全不費功夫呀!告訴你,我叫徐飛虎,外號‘飛天虎’,這就是我開的飛天武館。你這就叫‘才脫鷹爪,又入虎口’,哈哈!”
見萬臨山已軟軟的滑到地面,伸手一探,自言自語道:“中了**?就在這兒待著吧,我先找姐夫去。”
徐飛虎出了房門,叫道:“季子洪、柏敬安、趙世偉!”
騰騰騰,兩個青年跑過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