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火炮炮彈落點極準。爆炸之後,糧食不復存在,山坡換作深坑。說明川軍的火炮威力極強。在如此極準極強的火炮威脅之下,兩**民不是待宰的羔羊又是什麼?
四野一片寂靜。連吐谷渾國百姓攜帶的嬰兒也似乎被嚇得止住了哭泣。
這時,雷又招的聲音又重新響起:“吐谷渾國全體軍民、西夏國全體將士,這第二輪炮擊,我雷又招應該命令他們擊向何處好呢?”
雷又招說完之後,四下望了望,見無異狀,便坐上雕鬥,下了高架。
西夏國蕩寇將軍匡立渚回到中軍不久,降魔將軍刁思順也趕了回來。“怎麼樣……”舒政和開口問了半句,看見刁思順沮喪的臉色。什麼都明白了:水道確實無法越過。想到這兒,不由得“唉!”嘆息一聲。
這一聲嘆息,像瘟疫一樣,立即就傳給了西夏諸將。冉鄞江恨聲道:“只道是匪軍搶劫,哪知卻是大軍交鋒。這吐蕃、大理的軍隊,怎麼像草包一樣,這麼不聲不響地,輕易就投向了川軍。”
喬中沙道:“說的輕巧!肯定也是走投無路方才投降的。就像……就像我們……現在這樣。”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不錯,喬兄說得不錯。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停了一下,冉鄞江又道:“唉,倘若現在有一架攻城的雲梯,就能夠越過水道了。”
文殊院士舒政和突然說道:“咦,事情有些不對呀。”
眾人精神一振,迅速圍了過來:“怎麼?想到什麼辦法了?”“快說,快說。”“現在可全靠院士了。”
“哎,不是,沒有沒有,鄙人並沒有想到什麼辦法。”舒政和道:“適才冉將軍提到雲梯,使我偶然想起,那吐谷渾國乃是軍民同行,就算軍隊沒有攻城的雲梯,百姓中木棒、木板還是有的。他們怎麼就沒有做一個雲梯呢?”
文殊院士舒政和都想不通的事情,一般人通常更是想不通,故此眾將皆沒有言語。那知冉鄞江卻不甘寂寞,大聲答道:“這肯定是因為川軍的火炮。大家想想,川軍包圍了我們,要逼我們投降,肯定就不願意我們逃走。這個時候,假設我們去架設雲梯,還不等於是在請川軍往雲梯開炮嗎?”
面對此言,舒政和沒有立即應聲。由於冉鄞江隸屬匡立渚統轄,而匡立渚對舒政和又素為忌憚,故此匡立渚喝道:“我軍現在的處境是明擺著的,冉將軍休要多言。院士適才說的是川軍炮擊之前的事。不得對院士無禮!”
舒政和擺了擺手,道:“算了。大廈將傾的時候,還分什麼柱樑與基石。其實,吐谷渾之所以沒有行動。一是他們希望我軍先行,想落在後面撿現成的便宜;二是因為昨日吐谷渾國王驅使百姓衝鋒,使百姓寒心;這之後再要徵集百姓的家當,百姓定然推三阻四;三是因為吐谷渾軍民同行,也實在無處可去。軍隊出自百姓,養自百姓。若百姓不能逃走,單單是軍隊逃走,今後吃什麼,穿什麼?若百姓與軍隊同行,三五天內也無法成事。這點他們與我軍有所不同。這諸多的原因,我本來早已知道。只因現在我軍勢危,前途單一,而各位誰都不願意搶先說出那一個字,都不願意擔上罵名,故此鄙人隨便找些話題說說,期盼能化解些尷尬而已。”
舒政和話音一落,整個中軍大帳立即回覆沉寂,比起先前更是尷尬了幾分。
過了一陣,冉鄞江向舒政和抱拳躬身行了一禮,然後道:“院士大人大量,末將感激不盡。不過,‘愚者千慮,也有一得。’末將倒是想出了一個辦法。”
本來這時舒政和應該說聲“請講”之類的話語,但舒政和此時精神****,嘴張了張,竟未能出聲,便只好向冉鄞江點了點頭。
冉鄞江得到示意之後,摸出一枚銅錢,道:“這枚銅錢,就好比是我西夏全體將士的性命。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