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這個人更是鬱卒。
人比人,氣死人。
我帶著這樣的怨念矇頭就睡。
“林安,林安?醒一醒……”誰在擾人清夢,好不容易的一個懶覺,現在還渾身無力,四肢癱軟的,我有點不情願地睜開眼,瞧見了江宸言一張放大的美人臉。
這視覺衝擊大的。這下我腦袋都糊了,臉熱心跳快,呼吸不暢。
這可是我的房間我的床上……
江宸言果然有點尷尬,清了清喉嚨:“這個,我本來要出門了,想在趕飛機前和你道個別,結果看你橫豎不起來,怕有什麼事,你最近拍戲也辛苦麼,一直聽說有人拍戲入戲的……你演的又是精神病患者……還有,你知道……我有備用鑰匙的。”
先不說江印鈔的備用鑰匙,他的飛機是下午3點的……難道我睡到了這個時間,也難怪他要覺得不妥。
“林安,你好像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吧。”江印鈔橫過一隻手在我額頭摸了摸。
我迷迷糊糊爬起來,一看床頭鬧鐘,都2點40了,江印鈔再晚要趕不上飛機了。
“沒事,我就是睡久了悶在被子裡有點發熱,過會就好了,你快走吧,耽誤了航班我就罪孽深重了,怎麼陪你的海外陽光沙灘比基尼美人呢~以你們商人的本色,是要成倍成倍討還的……”我揮揮手,展示了下我莫須有的肌肉,表明我的健壯。
“林安,你是不是特別不想欠人人情?讓我為了你沒有了海外年假是不是會有很深重的負罪感?是不是會覺得應該給我賠償?” 江宸言笑了,笑得燦若春花風情無限,手機TXT“國際航班就算是頭等艙和公務艙也要早到機場半個小時候機……”
說著就微笑著傾身過來,我眼見他放大版的臉越來越近,我們撥出吸進的空氣交纏在一起,我鼻息間更燥熱了,純粹嚇的。江宸言卻是用額頭抵住我的測了側體溫,猶自感嘆著:“肯定發燒了,錯不了。”然後還頗討好安撫般地蹭了蹭。
我大悚,猶自掙扎,“只要喝水就可以了,不用去醫院……”對於醫院我一直有揮之不去的陰影,年少時曾被我那國際主義的父母提到醫院拔除一顆爛牙,我自是寧死不屈,結果美貌溫文的男醫生就這樣討好地笑著告訴我不疼……最終的結局慘烈自是我不堪回首。
從此也奠定了我“美麗的事物往往帶毒有刺”的信念,與其與美人相撞,不如與美人同行。
可現在,撞上江印鈔這樣的極品,加上醫院……
果然江印鈔挑了挑眉,神情不悅,然後轉瞬間又一副悲慼樣,“林安,我沒有了海外度假……”然後眼神炯炯地望著我。
……
最後我果然還是在江宸言的怨婦眼神中敗下陣來,去醫院“遊玩”了一番。
其實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一般的勞累導致抵抗力下降的感冒發熱而已。摒除生理上的不適,我心裡倒是有更著急的事。現在生了病更是沒有了大街小巷地跑尋找靈感的體力了,本來剛從莫雨那裡知道了787號街晚上有很多街頭藝術家和潦倒激憤的文人出沒,往往憤世嫉俗而借酒裝瘋,頗有點我那個角色的色彩,能多和他們交談或是觀察得當,絕對對入戲有幫助。
但787號街人雜,隨時得保持警惕不露破綻,一個女子孤身一人本就容易招惹些蚊蟲。更何況我現在的狀態。
坐在醫院大廳的椅子上排隊等領藥,我禁不住倒苦水嘮嘮叨叨了好一會,都說發燒的人沒大腦,我顛來倒去地講,江宸言倒是能抓住重點。
“你說你要去787號酒吧街?不行,那條街很亂,誰給你說的,正經的女孩子哪個會去那裡的,為藝術獻身不如犒勞犒勞我……”
我表面逢迎地笑笑,心裡到底還是不甘心,那個角色我一定要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