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會讓她生的……
楚切霆在外面聽到她的痛呼哀叫,忙命護衛去叫穩婆和郎中,他遲疑了一下,卻還是忍不住衝進來,“薇兒……”他推開阻攔地拓跋晗,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別怕,別怕,穩婆和郎中馬上就來,我就在這裡,別怕。”
嚴薇疼的冷汗直冒,不住地深呼吸,本能握住他的手,“兩個一定不好生,如果……夜凌子在就好了。”
楚切霆拉著衣袖給她擦汗,“別怕,會沒事的,想想恩兒,你第一次生孩子都挺過來了,這次也一定會順利平安的。”
拓跋晗強迫自己從他們交握的手上移開視線,聽到她說夜凌子,也顧不得心裡那股翻湧的醋浪,忙叫了辛文進來去客棧把夜凌子接過來。
“這裡正對著門口,風涼,我帶你去內室躺著……”見她沒有反對,楚切霆忙抱起她進入內室。
拓跋晗也跟進去,卻被這裡面精雅的佈置刺痛。
仍是有她喜歡的紗簾和珠簾點綴,地上的地毯卻不是她喜歡的潔白,褚色之上是大朵大朵的白玉蘭花,而床邊的衣架上還掛著楚切霆的錦袍和她的衣裙,梳妝檯旁的是兩個層疊精緻的劍架,上面擺放著五六把古劍,她不喜歡兵刃,這分明是喜歡長劍的楚切霆收藏的。
她似乎從不避諱和其他男人同住一室,之前和凱文同床共枕,現在又……她總是能惹人憐愛的,就算是待產的孕婦,也不會叫人嫌惡分毫。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靜看著跪趴在窗前安慰嚴薇的楚切霆,他才更像她的夫君,不是麼?
奇怪的是,他竟並沒有因此而覺得這是“背叛”,他想怒,想咆哮,所有激烈的情緒都被她一陣陣的痛呼吞沒。
就在這時,兩個穩婆和郎中進來,“王爺,主人都出去吧,夫人交給我們,一定會讓兩個小姐順利誕生的。”
拓跋晗更因這稱謂暗怒交加,他是王爺沒錯,楚切霆卻是主人,而他的薇兒本應被稱作王妃,卻被稱為“夫人”——很明顯,是楚切霆的夫人。
還有,他現在才注意到,她和楚切霆是何時知道她腹中是一對兒雙胞胎的?看樣子,他真的錯過了不少好戲。
內室的簾幕被穩婆拉上,他和楚切霆都被擋在外面,裡面嚴薇的痛呼一聲接著一聲,撕心裂肺,穩婆不斷的催促,“深呼吸,用力……夫人已經看到小姐的頭了,用力……”
楚切霆焦躁不安,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著步子。
拓跋晗卻出奇的安靜,坐在高背椅上,端端正正地等,如休憩的獅子,威嚴凜然,或許……是已經心疼得麻木,所以才沒有了心焦火燎的能力吧。
其實,她的疼在他這裡會放大百倍,他比她更疼,這一雙女兒得來不易,他比她更能體會那樣的艱難。
“夫人,再加把勁兒……”
嚴薇只覺得力氣已經快要用盡,冗長一聲嘶叫,拼盡全力,隨即才聽到女兒呱呱墜地的聲音。
片刻後,她模糊的視線中一個襁褓地過來,裡面包裹著一個小小的嬰兒,全身的肌膚粉紅,皺巴巴的,無辜地大哭著……
“夫人,你看,小姐很健康!”
嚴薇想看清楚女兒的模樣,卻怎麼都看不清楚。
“夫人,我去抱給主人瞧瞧。”
負責接生地穩婆六神無主地大叫郎中,“夫人的血止不住了
,怎麼辦?還有一個沒有生出來呢!”
簾幕外,拓跋晗剛剛抱過女兒,就見另一個穩婆雙手帶血的奔出來,對楚切霆說到,“主人,不好了,夫人大出血,二小姐還沒有生出來,大人孩子都情況危急……郎中問是要保大人,還是要保孩子……”
“當然是都要!”楚切霆怒聲咆哮。
“保夫人!”拓跋晗冷聲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