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得到答案,也就不再為難她。
他鬆開她的脖子之後,取出帕子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脂粉,拉開~房門,從怔愣地嚴薇手上去過兩袋銀票丟在地上,對三夫人說道,“拿了錢走人吧。”
三夫人雖然是三夫人,在李府卻比婉妃李悠婉那個正房母親還受寵,她進進出出,無人不敬她三分,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她抓起衣裳,撿起地上的銀票,惡狠狠地警告拓跋晗,“臭小子,你……你給老孃等著,看老孃怎麼掀了你們這店!哼!”
嚴薇無奈地白了眼拓跋晗,擔心地跟出去,“三夫人,三夫人您消消氣!”她三步並兩步拉住三夫人,“三夫人大人大量,別和他一般見識。”
三夫人甩開她的手,“老闆娘,我當我這李府三夫人是軟柿子嗎?他剛才可是差點掐死我!我不弄死他,絕不罷休!”
“難倒您真的要把這事兒鬧到你家老爺面前?您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而你家老爺又是禮部尚書,在朝中德高望重,最注重面子裡子,若是他知道您常來此處,還能容得下您?”
嚴薇兩句話讓三夫人啞然,怒氣卻只能窩在肚子裡,“難倒我要任由他這樣傷我?”
“我早就對您說了,他是我的朋友,並未受過什麼調教,自然不懂待客之道。而且,他喜歡的是男人!”
拓跋晗倚在客房門口的走廊欄杆上眉梢抽~搐,他見識過嚴薇愛錢的樣子,也見識過嚴薇小氣吧啦斤斤計較的樣子,卻還真是從沒見識過她為了生意詆譭自己夫君是斷袖之癖的樣子,她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當著他的面都能有恃無恐?走著瞧,看他怎麼收拾她!
嚴薇被他看得脊背發毛,卻慶幸三夫人安靜下來,她陪笑拉住她的手,把她帶回來客房來,“三夫人,我讓青竹公子和新來的依蘭公子來給您壓壓驚可好?青竹這幾日的琴藝大長,依蘭俊美出塵最是貼心,您先聽聽青竹的曲子,我再讓丫鬟給你送點水果和養顏花茶進來,價錢還是按照原來的收。”
“還是老闆娘你會做生意。”三夫人冷瞥了眼拓跋晗,“也罷,你這裡就是不缺俊美的男人,有青竹和依蘭,這次我就放過那個不知好歹的。”
嚴薇忙叫了青竹和依蘭來,叮囑他們好好伺候,又讓丫鬟送來果點和茶水,便兀自上樓去了。
拓跋晗的火氣又竄上來,她還真是有骨氣哈,對那個女人點頭哈腰陪著笑,卻連一眼都不看他?!“薇兒……”
他忙追上去,走到三樓時,正對樓梯口的一個房間正被送糕點進去的丫鬟推開,裡面正由四五個女人對著一個正表演胸肌抖動的壯漢大笑,“只有右邊動耶!我要摸一下……”門板又被丫鬟關上,卻再也聽不見任何動靜。
這小樓裡安靜出奇,他還以為白天生意不好,原來這裡興隆的生意都被隔音絕佳的門板擋在了房內,而不甘寂寞的女人也大有人在。
嚴薇果真心思玲瓏,先前處理幽冥門的事務,用了短短几個月,讓有地獄之門之稱的幽冥門愣是變成了除殺奸佞的正義之門,幫他處理政務更是做得完美,朝中那些老頑固都被她弄得服服帖帖,而做種擺不上臺面的生意,她竟然也能做到如此精細,他不佩服都不成了。
他跟進她的書房,卻恍惚如進入了當初七王府擎雲閣裡她曾經用的書房,一模一樣的紫檀木貴妃塌,一模一樣的雕花翹首桌案,還有椅子背後的一幅字——殺,那是他的筆跡,也是她的筆跡。
他的火氣頓時煙消雲散,站在這書房裡
,就如站在她的心裡一樣,他這半個月的煎熬都莫名其妙地化成了濃濃的甜蜜,讓他眼眶灼痛。
嚴薇坐進桌案內側的椅子上,“有什麼話就說吧。”
他還能說什麼呢?她已經做得如此明明白白,她已經用這一切宣告在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