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趕緊給他打電話,無人接聽。
顏如玉都習慣了,只要是她打給駱千帆,十次有九次打不通,打通了要麼“訊號不好”,要麼他不方便接電話,說不了幾句話就掛了。
顏如玉只好給左青竹打電話:左站長,駱千帆這傢伙好像一直在躲著我。你今天無論如何把他給我找來,快要開發行大會了,我要請他當代表作大會發言。我在辦公室等他,見不著我就不離開發行部!”
……
經過虹西溫泉酒店那件事情以後,左青竹和駱千帆之間的關係變得非常微妙,左青竹的話少了,見面的時候侷促不安、心跳加速,不見面的時候又覺得惴惴不安,失魂落魄一般。
左青竹搬家了,退租了城中村的那間房子,搬進了虹城大學教師家屬院。為了對駱千帆表示感謝,特意在新家燒了一桌子菜,要請駱千帆吃飯。
12點,駱千帆準時赴約,左青竹一見面就提起顏如玉的電話:“千帆你又沒接顏主任的電話吧,她打給我了,要你去發行部找她,還說今天要見不到你,她就不離開辦公室。”
駱千帆提起來顏如玉就頭疼,“現在發行幹得挺好,如魚得水,可是萬一見了顏如玉,仇人見面,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她會不會像鄔有禮一樣借題發揮、藉機找茬?得罪過一個頂頭上司,再得罪一個,尚雲峰和夏繁天怎麼看我?”
駱千帆把買來的一床棉被送給左青竹,繞開了話題:“天越來越冷了,加一床被子,別凍著。跟你一起合租的兩個女孩子呢?”
“她們倆正好都不在,廚房就歸我用了,趕快坐下吃飯吧。”左青竹非常高興地收下來,請駱千帆就座。她還特意為駱千帆準備一瓶酒。可是她沒怎麼喝過酒,也不知道怎麼開啟,很不好意思地遞給駱千帆:“我打不開,還是你來吧。”
駱千帆接過來看了看:“左站長,就咱倆吃飯你怎麼還買了這麼好的酒?別喝了,等會退了去!”
“沒關係的,買都買了。你幫我那麼多次,我該感謝你的……”
“跟我客氣什麼,你不喝,我也不是饞酒的人,吃口熱飯、喝口熱湯比什麼都強。”駱千帆說著把那瓶酒放在了旁邊。
左青竹見駱千帆執意不喝,說:“這次不喝,下次來也給你留著,把你同事胡菲菲一起叫過來,她看樣子就是個能喝酒的人,我不能陪你喝,就讓她陪你喝。”
駱千帆大笑,“好吧好吧,留著吧。”
倆人邊吃邊聊,左青竹舊話重提:“我剛才跟你說的事你可別忘咯,下午一定記得去找顏主任!他還要你準備在大會上發言呢。”
駱千帆撓撓頭:“我真的挺怕她的,左站長,你能不能給她打個電話,就說我生病了,重病,回老家養病了,不在虹城……”
“那可不成,你一定要去。顏主任多好的人啊,年輕漂亮又有本事,脾氣還好,你為什麼會怕她啊?”
“這事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明白!反正我不能去見她……”
“瞧你說的,你倆難道還有仇?人家顏主任是領導,她都說見你比見聯合國秘書長還難!”
“還真有仇!”
“真有仇?不可能,顏主任從來沒又提起過,而且每次說到你都誇得像朵花一樣,不定多喜歡你。”
“我騙你幹嗎?我曾經當眾辦她難堪,讓她下不了臺!場面可尷尬了,我去見她相當於仇人見面,別看他現在對我挺好、想見我,等見過面,我就沒好日子過了。”
“還有這種事情?”左青竹猶豫了一下,可很快她連連搖頭:“不可能,就算有仇她也不會為難你。顏主任不是那種人,接觸多了你就知道了,她從不記仇。人怕見面,樹怕扒皮,反正你下午一定要去,你要不去,我拉也要把你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