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專門跑去尚雲峰的辦公室把駱千帆誇讚了一個多小時。
簽約成功後,駱千帆也沒跟左青竹商量,打電話到發行部辦公室,把700份報紙一分為二,350份登記在左青竹的名下,算她完成的指標,提成也歸她。
發行部登記以後向顏如玉彙報,顏如玉又跑去找尚雲峰連連稱讚,尚雲峰很高興,囑咐顏如玉用好駱千帆。
尚雲峰打電話給夏繁天:“繁天啊,你推薦的那小子在發行站成了氣候!幸好沒聽鄔有禮的話把他給開了!”
……
顏如玉一直沒能見到駱千帆,如今駱千帆屢立大功,更想見見他。
連續幾天都打電話過去,駱千帆一瞅是顏如玉的電話,憋著嗓子王顧左右,今天說有事,明天說談合作,就是不見面。搞得顏如玉給左青竹打電話“訴苦”:“我見駱千帆怎麼比見聯合國秘書長還難?”
……
虹東區第一發行站只有兩個年輕人,一個是站長左青竹,一個是駱千帆。
左青竹的臉上從來都掛著和善的微笑,見到年齡大的發行員就“叔叔阿姨”地叫,對人又真誠又熱心。駱千帆情場得意,職場順利,發行業績一馬當先,心情格外好,見到誰也都樂呵呵的。
不過,除了他們倆,其他發行員都在40歲以上,上有老、下有小,收入不高,煩心事不少,柴米油鹽浸泡出一肚子的怨氣。
這些人距離成功很遠,普遍具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是:凡事愛抱怨,怨天尤人,出了問題從來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尤其最近看駱千帆年紀輕輕發行業績遙遙領先,又羨慕又妒忌。要知道,他們最多的才徵訂了七八十份報紙,往年的老訂戶大多還沒有續訂。駱千帆這一個多月光發行提成頂得上他們小半年的收入,越想越憋氣,憋著找事發洩。
這天天氣不好,又下了場雨,出事了。
發行車路上拋錨,報紙送到的時候比平日晚了兩個多小時,勢必嚴重影響報紙的投遞。報紙送晚了,較真的訂戶就會投訴,說不定發行員會被扣錢。
因此,一二十個發行員們怨氣很大,堅決不卸車,說什麼的都有,“本來掙得就少,扣錢算誰的?”“報紙送晚了人家更不願意續訂明年的報紙”;“送完報紙得十點半,菜市場菜都賣完了”;“今天週六,我還把一份家政工作耽誤了……”
越說怨氣越大,有的就要撂挑子,非要跟報社談判,給個說法,要補償。
最難的是左青竹,苦口婆心安慰大家:“大家有什麼話等送完了報紙回來再說好不好,發行季節,客戶收不到報紙就會影響發行工作的。”
勸了半天,有的一看左青竹不容易,便想各自散去分揀報紙,有許多人已久不依不饒,他們不幹活,攔著別人也不讓幹活,攛弄大家抱團借題發揮,跟報社談判,要漲工資,提高發行提成。
把個左青竹難為得眼淚像珠子一樣吧嗒吧嗒直掉。偏巧,有個又黑又胖的中年人昨晚打麻將輸了兩三百,又被老婆罵得不敢回家,加上要不是左青竹,他就會被提拔成發行站站長,所以對左青竹一貫憋著一肚子怨氣,今天正好逮著個機會,指著左青竹撒氣:
“你哭什麼勁,掙得比我們多,發行部主任罩著你,20多歲就讓你當站長,副主任也想罩你,你要願意,跟他睡個覺一份報紙都不用你訂,錢比現在還多。我他娘送了十年報紙還是個臭送報紙的!”
駱千帆雖然不知道他嘴裡的副主任是誰,但聽得出來,這傢伙無事生非,拿話扎人。左青竹臉都青了,那麼和善的姑娘被氣得渾身哆嗦。最後一捂臉,蹲在地上大哭起來。那人非但不同情,一抬腳蹬了左青竹一腳,把左青竹蹬翻在地上,摔了一身泥水。
才20歲出頭的小姑娘,她招誰惹誰了,汽車拋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