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我!”包奕凡肯定地說,將空杯從安迪手中拿開,放桌上,又倒滿水,“你需要我!”他像一個慈父撫摸嬰兒,耐心地安撫等待,等待安迪情緒平復。
安迪又抓起水杯,她養了三個多月的頭髮垂下來,遮住她臉,垂入她的茶杯。她極端不耐煩地甩頭想甩開頭髮,可越甩越亂。包奕凡伸手,幫她將那縷不聽話的頭髮夾到耳朵後面。安迪扭頭,幾乎是陰惻惻地直勾勾地看著包奕凡。包奕凡哭笑不得,“我這麼不值得你眷戀,動不動就可以輕易放棄我?”
“你這話誅心,我迫不得已接受你,迫不得已放棄你。”
“ok,剛才是激將法測試題,測試結果表明你已恢復平靜。別走開,我到陽臺打個電話,跟我媽談談。”包奕凡施出人肉包子**,握住安迪臉深吻半天,才拉開陽臺的窗簾,但關閉通往陽臺的落地門,兩眼關注著屋裡安迪的動靜,給媽媽打電話。他是媽媽的兒子,當然不願成為媽媽的敵人,他得嘗試將兩個女人拉到同一陣營。(未完待續。)
第175章
安迪沒動,兩眼碧油油地看著包奕凡走去陽臺。他要賴在她身邊,千方百計,她完全沒有辦法趕走他。可他在身邊,意味著包太絕不會停止鬥爭。她得如何趕走他?那傢伙安營紮寨似的,舒舒服服坐在陽臺椅子上,兩腿伸得老長,像是在曬月亮。只是,閒散的姿勢沒維持多久,很快,腿收了回來,人離開椅背,過會兒,手臂開始有力地做出各種姿勢,顯然,肢體語言表明,母子談判不順。
安迪早知包太不是個容易說服的人,結果完全在意料之中。
意料之外的是包奕凡打完母子談判電話,卻不回屋,而是再接再厲打其他電話。而包太的電話卻追到了安迪手機上。
“安迪,我對你個人並無惡意。我對你的態度,完全取決於我兒子……”
“呃,我正頭痛這件事,我在與你兒子談結束關係,你有事請找你兒子吧。”
“既然如此,我只問一件事,你肚子裡的包家孩子怎麼辦。”
“我非常誠懇地建議你勸說你兒子,我願意簽署任何法律文書,中心思想我先想到的有兩條,包家任何人不得探望孩子,孩子不繼承包家任何財產。”
“好。我諮詢一下律師,看怎麼草擬檔案。”
“我忘了一條,孩子成年後不承擔贍養包家任何人的義務,包家無處置孩子任何財產的權利。不好意思,可預見的將來,我的財產會超越包家。我不得不提防。請你讓律師以絕不拖泥帶水為宗旨,草擬條款。”
包太那兒反而沉默了。好久才問:“你弟弟怎麼是瘋子?你家還有幾個兄弟姐妹。都在做什麼?”
“很抱歉,我不知道有幾個兄弟姐妹。也不知道他們都在做什麼,目前找到的只有這一個,很不幸是限制行為能力人。”
“你媽媽……”
“你去問魏國強,我三歲已經在孤兒院,沒記憶。”
包奕凡打了另一個電話後進來,驚訝地見到安迪與他媽鎮定自若地聊天。他不知道兩人之前都談了些什麼,但已足夠他驚出一身冷汗。
“你年輕人忙,我可以幫你去找出身世。”
“不麻煩你,我們已經一刀兩斷。行了。你兒子進來,你自己跟他說吧。”
將手機交給包奕凡,安迪長喘一口氣,倒在沙發上。但與包太的交談卻讓她稍微鎮定,包太似乎瞭解得不多。也是,關鍵是他們的客戶老沈瞭解的也不多。
那麼以此為原點止損還來得及。她跟包太說的是實實在在的誠懇話,相信包太也聽得出,因此後來彼此不為難。
包奕凡又返回陽臺。安迪不知道這對母子又將談什麼,總之。她果斷止損。
這回,她好整以暇地看包奕凡在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