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場鬧劇一般的婚禮是為了靜王,我要再為你穿一次新娘服。”
風絕凌有些感動。“那些形式就不必了,對我而言,現在的你每一刻都像新娘一樣美,況且,你著鳳冠霞佩的樣子我也看過了。”他救她時,她不就是一身新娘的打扮?只是那張性命垂危蒼白而無生氣的臉,失去了新娘的嬌豔,可能是刻板印象,正因為她著新娘服性命垂危的模樣,令他無形中對那紅豔,象徵大喜的大紅衣沒好感。
靜王和風絕凌是同一人,她曾為靜王上過花轎、著過嫁衣,那就足矣。
“那時我快死了,樣子一定很醜,所以,我還要再穿一次。”當新娘的她很好看的!她自己都覺得。
哪有人那麼堅持要再當“二次”新娘的?風絕凌不覺好笑。“那也是以後的事。再說吧!”當今之急是皇城不宜久留了!
他之前曾卜過一卦,卦象中顯示,他近期先喜後憂,而六月十八離帝京可化憂轉喜。
想來這喜字是他喜獲子,而“憂”……,只怕是和那喜字有關。不管如何,六月十八前離開皇城,一切即可化險為夷了。
六月十八?今天都已經五月三十了。看來,一些煩事不快快處理不行了!
~~~
“又花天酒地去了?”馮鍾豔粉拳握得老緊,她一揮手揮下一錠元寶給來通報的僕人。
打從雲若失蹤之後,雲濟秀成天往秦樓楚館去依紅偎綠,這叫她真是恨得心裡彷彿要炸開了一般。
去了一個雲若,倒來了一群鶯鶯燕燕!
她深吸了口氣。也好,若不是如此,她今天晚上還真沒法子送走姑母。
找來了雲濟秀的心腹,她說“阿忠,我前天交代你的事,安排了沒有?”
“王妃娘娘的交代,小的一早就聯絡準備好了,現在夫人已在轎上,就等著你一句話,準備啟程呢。”
“行了,叫外頭的轎伕啟程了,沿途路遠,叫他們好生的照顧夫人,若是夫人有何抱怨,當心他們幾個的腦袋!”
“是。”
阿忠退去之後,馮鍾豔仿拂累極的以手撐著額。
雲若已經死了,她仁慈的沒把這件事告訴姑母,免得姑母傷心。她恨雲若是一回事,對於姑母,她仍有著感激之情。
把姑母送回嶺南孃家,這是自己最後能為她做的,以報答她養育之恩的事。若把她留在雲將軍府,自己擔心她不知何時要遭雲濟秀的毒手的。
若讓他知道雲若已死,姑母對他而言己失去利用的價值,屆時他會動手殺了她的!
為了她的安全,自己不得不這麼做,回嶺南,姑母好歹還能安享晚年。
把她安頓好了,自己呢?一思及此,馮鍾豔笑得有些淒涼。原以為雲若死了,不留在雲濟秀身邊了,他就會活得和自己一樣痛苦、一樣孤獨,誰知……男人和女人畢竟是不同的。當她寂寞孤獨時,他仍能到外頭找樂子,面紅耳酣的左擁右抱,沉迷於別個女人的溫柔鄉里。
該恨她愛錯人,抑或前世虧欠他大多,今世來償還呢?
上蒼啊!她馮鍾豔一生,怎會活得如此痛苦?她一面想一面垂淚,一旁的丫環婉兒上前婉語相勸。
“小姐,何事不開心了?”婉兒是從雲將軍府跟著馮鍾豔代嫁靜王府的婢女,至今仍如此叫她。
“我沒事。”不是一向堅強不哭的嗎?今天怎地會在婢女面前失態?馮鍾豔用絹帕拭去了淚水,深吸了口氣,“咱們明兒個回靜王府吧。”
“真的?”婉兒語氣中頗顯得開心。說真的,與其看小姐成日在這將軍府愁眉不展,偶爾還會和少爺大鬧一場,甚至曾有過被打傷的紀錄,那倒不如回靜王府過得平靜“安全”些。“你要回去的事,少爺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