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個除夕,本應是闔家團圓的好日子,結果鬧得所有人都不得安生。
李元柔有些憂心:“祖母常年禮佛閉門不出,估計我現在過去還是跟之前一樣不會見我,我還是先去看看母后吧,長姐應該在那了,元啟應該也要過去了。”
走到鳳棲宮的時候發現守門丫鬟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李元柔心裡一驚,趕緊抬步進了院子。
院子裡兩個長公主派來常年保護鳳棲宮的暗衛都被打暈了,幾個平日裡伺候的丫鬟也都躺在地上。
鳳棲宮總共就沒幾個人,這會兒竟無一人清醒。
李元柔心臟撲通撲通跳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
她快步朝正殿走去,極快得將門推開,當即嚇得後退一步撞到蕭洛白身上。
殿裡,雲王維持著剛才與太后拉扯的狀態。
太后眼眶發紅,領口微微敞開,雲王正攥著她的手把她往自己懷裡帶。
李元柔感覺自己的心跳停了一下:“你們在做什麼!”
她跑進去將二人極快的分開,怒瞪著雲王,大聲地又問了一句:“你在做什麼!”
殿外有匆忙的腳步聲傳來,李元啟定定地站在殿外,身後跟著福來公公和四個宮女以及兩個帶刀侍衛。
李元啟抽出身後侍衛佩戴的長劍,眉目攏寒,冷冷開口:“李煜明,把鳳棲宮的宮門給朕關好。”
被拔走長劍的李煜明點頭應下,往回跑去關宮門,關了宮門也不再往裡走,就在宮門口處守著。
李元啟手起刀落,身邊另一侍衛應聲倒地,血飛濺到了鳳棲宮的地面上,在這蕭條的冬夜裡,極其刺眼,那倒地的侍衛已然氣絕身亡。
身後幾個丫鬟和福來都戰戰兢兢惶恐下跪。
幾個丫鬟不斷叩首,額頭在地上磕得咣咣作響,只兩下就破了皮,嘴裡不停喊著:“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殿裡幾人聽到聲響都向外看來。
李元啟雙眼幽深,冰冷如幽靈般唰然而至。
李元柔只覺他是要進來殺了雲王,卻見他一劍一個,毫不猶豫將地上磕頭求饒的幾個宮女都殺了。
李元柔震驚得無以復加,好像被定住了一樣無法移動分毫。
蕭洛白快步過去抬手將她的眼睛擋住,把她按在自己懷裡。
福來跪在地上噤若寒蟬,顫抖著手遞了一塊帕子上去,李元啟將劍往福來手裡一放,接過帕子擦了擦手,然後將帕子一扔,大步進了正殿。
李元柔扒開蕭洛白的手,她處在剛剛震驚的一幕中久久不能回神,剛才嗜殺的那個人一炷香之前還抱著她像個孩子一樣哭鼻子說自己好累。
李佑安眸中的冷酷一收,換上了一副淡然模樣,彷彿那個剛才殺人如殺雞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微微一笑開口道:“母后,皇叔,該去請皇祖母了,長姐已經帶安兒先過去了。”
李元柔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弟弟,嘴巴微張,尾音發顫:“元啟……”
她轉頭看著雲王,眼神由震驚轉為震怒,她厲聲對李元啟道:“他剛才輕薄母后,你沒看到嗎?”
李元啟雙目空靈,看不出任何情緒,臉上卻掛著淡淡的笑容。
他聲音溫和:“阿姊,你看錯了,皇叔只是過來接母后一起過去看望皇祖母。”
李元柔的眼神滿是驚愕,她甚至有一瞬間的恍惚以為確實是自己看錯了。
她看了看太后微開的領口和殿外倒地身亡的宮人,確定這一切不是幻覺。
她憤怒地看了一眼雲王,又瞪向李元啟,厲聲開口:“元啟,你怕他?”
說完,她快步走出大殿,奪了福來手裡的劍,眼神中透著堅毅與決絕。
她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