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為他們的兒子上門求婚。
畢竟徐妙雲如今的年紀,早就已經到了婚嫁的年齡了。
甚至已經過了。
可徐妙雲始終沒有鬆口,為了躲避,甚至從徐府直接搬了出來,日常生活工作全都放在了大明女子學校那裡。
這一切的一切,徐妙雲都沒有和楊憲說。
因為她想不到自己有什麼理由,又該以什麼樣的身份與楊憲說這件事。
回過神來。
徐妙雲抬起頭,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一張溫暖和煦的笑臉。
一如當年,她拉著對方,從揚州一路趕回京城救治徐達時一樣。
“那妙雲就在京城,恭候先生的好訊息。”徐妙雲微微一笑,施身行禮,然後轉身離去。
對於徐妙雲的擔憂楊憲當然知道。
因為對於讀書人來說,所有人最終的目標都是當官。
當然瞭如今多了一個選擇,那就是政務員。
全天下就沒有幾個讀書人是自願當教書先生的,你看那些私塾先生的年紀就可以看出。
全都是上了年紀,仕途無望的。
身上最多也就有個秀才身份,最後為了餬口而選擇在家鄉開辦私塾收學生。
可楊憲知道,即便是如今多了政務員這條路。
還是有一部分讀書人消化不了。
尤其是在經濟條件富裕地區。
於是楊憲準備給天下的讀書人寫一份信。
他要告訴這些讀書人,不能僅僅為了做官而去讀書,定義一個讀書人人生是否成功的標準,也不僅僅只是這個。
楊憲這份寫給天下讀書人的信,刊登在了大明日報與江南日報上。
信的第一句話是這麼說的。
“我叫楊憲,還算有些名聲,無論好的還是壞的,想來你們應該都認識我。”
“我有很多頭銜,揚州知府、大明第一個封狼居胥的讀書人、發明家、企業家、慈善家、儒學改革者、新學創始人”
“請大家都忽略掉這些身份,因為在今天,這封信,是身為教育家、揚州大學的校長楊憲和你們的對話。”
“我寫這封信給你,假定你是一個有志的青年,如果你真正不小看自己,你一定會明白我向你作這封信裡的勸告,不是小看了你。天地君親師,這句話你們一定不陌生,每個人嘴上都念著尊師重道,而且你們都是從孩童蒙學一路走過來的,我相信你們也一定明白,教育的重要性。
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們,教育不僅重要,而且教育是一個國家的根本。”
“可是到你們準備職業或是選擇職業時,你們又總覺得教書先生,是窮途末路。你有別的事可幹,就幹別的事,沒有別事可幹時,只得當教書先生。你以為這是不得已,你叫苦,你甚至引以為恥。甚至還講出,家有三鬥糧,不當孩子王,這樣的話來。”
“朋友,你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是不是一個矛盾?”
“這矛盾後面是不是藏有虛偽的心理和不徹底的思想?你認為應該做的重要的事而自己不肯去做,希望旁人去做,因為你嫌做這事清苦。這是逃避責任,是自私,是貪圖世俗人所謂榮華富貴,是看到危險而不出力救濟,只苟偷一日之安。世間事大半誤於你這種人和你們存在的這種心理。
你問一問良心,我這一番話是否冤枉了你?”
溫州府,永嘉縣。
一處衙門,書吏員王瑋看著手中的大明日報內容,心神俱震。
因為王瑋當時就是一個教書先生。
趁著胥吏改革的東風,如願考上了政務員,如今在縣衙工作,平常負責衙署文書處理。
他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觸動,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