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那家奴周保打人事件?”
胡惟庸微微一笑,開口道:“駙馬爺手眼通天啊,老夫剛接到陛下的旨意沒多久,你這邊就已經知道了。”
歐陽倫親自給胡惟庸,沏了一杯茶,試探問道:“不知胡相爺有何教我?”
“老夫又有什麼能夠教駙馬爺的。”胡惟庸伸手摸了摸鬍鬚,微微一笑。“我不過是按慣例,來府上問一下有關案件的具體細節,以及駙馬爺你對於此事知道多少而已。”
接著胡惟庸果然沒再說其他任何無關的事情,真的按照他方才自己所說,開始詢問起案件起來。
這番舉動,不免讓歐陽倫有些犯嘀咕。
胡惟庸抬頭看了一眼,開口笑道:“駙馬爺不用緊張,案件正在調查中,這樣吧,時間還早,我們下一盤棋,邊下邊聊。”
歐陽倫雖然不知道胡惟庸這麼做有什麼用意,可還是讓下人準備了棋。
胡惟庸問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歐陽倫自己心中清楚。
因為注意力全都放在胡惟庸所講的那些話上,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麼關鍵資訊,導致歐陽倫中盤的時候,就直接被胡惟庸屠掉了大龍,輸得是一敗塗地。
“我輸了,不愧是胡相爺,棋力恐怕已經不輸給李老相國。”歐陽倫投子認負,開口恭惟道。
胡惟庸輕輕搖了搖頭,開口道:“我的棋力不如李老相國遠矣,如果是他的話就不會給你任何機會。”
胡惟庸伸手指向棋盤,接著開口道:“比如說這裡,方才你完全可以放棄掉這裡區域性小規模纏鬥,從而保住大龍。你當時如果這麼做了,這盤棋最後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說話這話,胡惟庸緩緩站起身。
“今日問詢就到此為止,如果日後還有想要問的,就得勞煩駙馬爺跑一趟三法司了。”
歐陽倫盯著眼前這盤棋,沉思許久。
直到胡惟庸起身走了幾步,他這才回過神來,作勢就要去送胡惟庸出府。
胡惟庸揮了揮手,道:“駙馬爺留步,不用送了。”
歐陽倫回頭繼續看著桌上那盤棋。
胡惟庸這一趟來,好似什麼都沒說,可卻什麼都說了。
因為胡惟庸想要說的話,都在這盤棋上了。
這裡頭不僅有告訴他求生的法門,還有對他的警告。
之後胡惟庸又去了一趟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傳達的意思很簡單,此事事涉天家,陛下十分重視,讓他們務必依律辦事,要辦得謹慎、妥當。
這些三法司的主官,能混到這個位置,也是官場老油條了。
他們自然回到謹慎、妥當,四個字的含義。
話分兩頭。
另一邊,塗傑也終於到了廣州。
進了朱亮祖的府邸,看著裡頭佈置裝飾,塗傑暗暗咂舌。
我滴乖乖,這朱亮祖的府邸氣派程度絲毫不亞於親王府邸。
由此可見,他這些年吃了多少錢了。
不然憑他的俸祿,就算是不吃不喝也住不上這樣的宅邸。
當然塗傑自然不會把這些心裡的話給表現出來,見著朱亮祖,對著他就是一堆吹捧,說朱將軍的宅子又大又氣派,不愧是侯門啊。
最後不忘向朱亮祖傳達胡惟庸的意思。
塗傑開口道:“侯爺,要不了多久朝廷刑部以及大理寺那邊就會派人親自調查這件案子,因此我們必須要統一所有人的口供。”
“確保到時候不會有人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還有儘量不要將事情鬧大,不然不好收場。”
這一幫子淮西勳貴們對於李善長這對師徒還是十分尊敬的,如今李善長走了,胡惟庸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