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拿著手中這副金黃的鎧甲,直接轉身往宮外走去。
湯和在和朱元璋告退後,立馬也跟了上去。
朱元璋並沒有阻止,就這麼站在原地,望著朱標漸漸遠去的背影,神色複雜。
他心中知道朱標完全是有這個能力的。
要知道當初每一次大戰,朱元璋親赴戰場時,朱標都作為朱元璋的有力後盾,留守在戰場的大後方。
雖說不像前線刀兵洶洶,可不代表坐鎮後方就沒有壓力。
可朱標每一次都將自己的工作做得很好,將後方經營得鐵桶一塊。
因此朱元璋的不放心,完全是出自一個老父親的本能。
可這世上所有當爹的都知道,兒子們終有一天會長大,而這個時候,他們能做的,就只是放手。
僅此而已。
朱標穿戴好盔甲和湯和走出皇宮後,外頭十萬眾的兵馬早已集結完畢。
朱標他們調動的是中軍的兵馬,這些士兵來自大寧各都。而右掖軍的人馬基本上都來自中都鳳陽。
要論軍中的威望,藍玉他們這些中生代,比起徐達、湯和他們要差多了。
朱標翻身上馬,配好利劍,抬起看著前方,目光堅毅。
明明是第一作為主帥帶著如此多計程車兵,可朱標卻沒有絲毫的緊張。
對於有些人來說,有些才能是與生俱來的。
“出發!”
號角吹響,大軍開拔。
於此同時。
京城外,京軍右掖大軍軍營。
各個總旗、百戶、千戶,也終於是做好了最後的動員。
最後他們能夠動員的人數大概是一萬八千多人。
其餘士兵則是選擇留守原地,就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他們並不想參與這場“叛亂”,可同時同樣身為從徵軍的他們也想要為他們的這些老前輩做些什麼。
而按兵不動,就是他們能夠給到的最後的堅持。
右掖大軍軍營中間的空地上。
廖永忠的義子,千戶廖俊軍身披甲冑,騎在戰馬上,看著身前那些穿戴整齊的從徵軍兄弟們,朗聲道。
“弟兄們!”
“咱們都是為大明流過血,賣過命的!”
“在場弟兄們,哪個身上沒有一兩道疤痕。”說著廖俊軍伸手指著一擊臉頰上的刀疤,開口道。“我臉上這道刀疤,就是當時個前元的那些韃子砍的。”
“我相信兄弟們一定也有。”
“可如今,朝廷卻想要用一紙公文,就直接扒了咱們身上的皮,讓咱們回家。”
“這不就是他孃的過河拆橋嗎!”
“而且退伍給的補償,那些手下敗將的歸附軍,竟然和咱們這幫子弟兄們一樣多!”
“要知道那幫子傢伙,當初可都是跟著陳友諒、張士誠他們打我們的。要不是有我們這幫子弟兄在,上位或許早就給他們砍死了。”
“可上位如今竟然對他們這麼好,反而冷落了咱們這幫子弟兄,我知道這一定不會是上位的本意!”
“各位弟兄們,上位一定是給奸臣楊憲矇蔽雙眼,不然他絕無可能做出這樣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
“我們要進宮保護好上位!讓上位不再被奸臣矇蔽!”
廖俊傑拔出身上的佩劍,大聲高呼著。
只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並未出現那種一呼百應的情況。
底下的那些軍士們,應和之聲寥寥。
大部分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因為對於廖俊軍所說的,朱元璋是在過河拆橋,那些普通計程車兵們是壓根不信的。
對於楊憲是否是奸臣,很多人